的簪子险些滑落,“章氏你教女无方,纵容她与外男私通书信,按家法该当——”
“外男?什么外男?”章姨娘突然睁大杏眼,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
她艰难地支起身子,就着灯笼昏黄的光凑近信纸,忽然“哎呀”一声:“这不是瑜儿给洛少爷写的信么?”
谢夫人乘势用帕子掩住嘴角冷笑:“章妹妹可看仔细了?无瑜这丫头竟敢与洛府公子洛锦策私通信件——不,怕是这蹄子存心勾搭贵公子。”
“若叫洛将军知晓,老爷在朝堂上还如何抬得起头?真不知是谁给的胆子。”
话音未落,章姨娘忽地仰起脸,鬓发散乱却目光清亮:“将军容禀,这两封信原是妾身让三姑娘代笔的,可有不妥?”
谢夫人手中茶盏“当啷”跌在青砖上,滚烫的茶水溅湿裙角也顾不得,心头狂喜几乎要冲出喉咙——这贱人竟这般轻易认罪!
“老爷您听听!妾身早说无瑜年幼单纯,定是章姨娘撺掇。”
“住口!”
谢将军暴喝如惊雷,双目赤红盯着跪在地上的爱妾。他实在想不通,素日里温婉知礼的章氏为何要毁掉掌上明珠,更想不通她明知自己与洛将军袍泽情深,怎会行此背德之事。
“菲儿……”喉头涌上腥甜,谢将军攥着信纸的手青筋暴起,“为何?”
“爹爹明鉴!”
谢无瑜再顾不得闺阁礼仪,提着裙摆就要起身辩解。谢夫人眼风扫过院门,暗恼谢无岐怎还不来助阵,嘴上却越发凌厉:“三姑娘莫要替你姨娘遮掩!她为夺主母之位,竟拿你清白当垫脚石,这般歹毒心肠。”
“若此事传扬出去,御史台的折子怕是要把将军府淹了!到时候圣上怪罪,咱们满门上下都别想活了!”
“将军若狠不下心,妾身愿代劳将这祸害发卖北疆!还有无尘那孩子,怕也早被她教唆得坏了性子!”
谢将军胸口剧烈起伏,腰间佩刀穗子簌簌颤动。章姨娘忽然踉跄着直起身,冷汗浸透的素色中衣贴在脊背上,显出嶙峋肩骨。
“夫人既认定妾身有罪,敢问这信——您从何处得来?”
“自然是本夫人截获的!”谢夫人捻着翡翠念珠,指甲几乎掐进佛头莲花纹里,“三姑娘往角门递信时……”
“只这两封?”章姨娘突然打断,惨白脸上浮起古怪笑意。
谢夫人心头猛跳,强撑着冷笑:“看来是惯犯!章氏你真是作孽啊!”
“究竟是谁在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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