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罪之有?”裴寂忽地轻笑,笑意未达眼底,“谢副指挥使来得巧,正堵在那堵府墙外。”他指尖叩了叩案几,“想来即便府卫失手,也有谢副指挥使收拾烂摊子。”
“咚!”
谢无岐手中令牌不慎落地。
他慌忙俯身去捡,额角冷汗滴在青砖上:“能为大人分忧,是下官的荣幸。”
裴寂的目光掠过他发颤的指尖:“今日天热,谢副指挥使的官服都汗湿了。”
窗外蝉鸣刺耳,谢无岐只觉后背黏腻。
“下官告退。”谢无岐躬身欲退,忽听身后传来杯盏轻碰声。
裴寂端起茶盏,氤氲水汽模糊了眉眼:“谢副指挥使可知,那窃贼临死前说了什么?”
谢无岐脚步一顿。
“他说……”裴寂吹开茶沫,“东城兵马司的腰牌,落在西跨院海棠树下。”
“啪!”
谢无岐腰间令牌应声落地。他猛然回头,正对上裴寂似笑非笑的眼神。
“大人说笑。”谢无岐强扯嘴角。
“本官也觉荒唐。”裴寂放下茶盏,瓷底与案几相碰的脆响惊飞檐下麻雀,“想来是那贼人胡乱攀咬。”
“下官定当严查此事!”谢无岐几乎是落荒而逃。
裴寂望着他踉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人,皇孙殿下醒了。”
下一刻,侍卫凌蓟闪身入内,“晋王殿下有请。”
……
洛昭寒体质好,对症的汤药灌下去,不出一个时辰就睁眼了。
“昭昭!”秦婉熬红的眼睛凑上来,手背贴着她额头试温度,“可算醒了,心口还闷不闷?”
洛昭寒眨眨眼适应光线,喉咙像吞了炭火:“娘......其他人呢?贼人……”
话音未落,外头珠帘哗啦一响。
晁胤祯提着裙摆冲进来,脸上泪痕还没干透:“吓死我了!你要有个好歹,我拿什么脸见洛夫人!”
洛昭寒从晁胤祯颠三倒四的话里拼凑出真相:这是端王府的紫竹苑偏房,主屋躺着刚解毒的太子妃。至于自己昏迷时,是秦婉抱着她穿过半个王府,后头还跟着大理寺那位裴大人。
听到裴寂的名字,洛昭寒指尖猛地掐进被褥。
昏迷时那些混乱梦境突然涌上来——谢无岐搂着柳月璃,这对狗男女冲她得意地笑,转眼又变成裴寂站在血泊里。
“郡主回来时没露破绽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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