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孙洪雷踉跄着倒退半步,乌皮靴在青石板上碾出湿痕。
他抬眼望见女子绯红如霞的面颊,忽觉喉头发紧——这般情状,分明是中了春药暖情散。
阁楼雕窗透出的烛光映着凉亭石桌,那壶冒着热气的君山银针犹在。
孙洪雷攥紧腰间玉佩,指节泛白。方才他分明瞧见洛昭寒只抿了半盏,怎会中毒如此之深......
“别过来!”洛昭寒踉跄着退到梅树旁,青丝如瀑散落肩头。
体内热浪翻涌,竟连女子发间幽香都成了催情毒药。
恍惚间忆起出阁前夜,母亲塞来的素绢画册在烛火下泛着暧昧的柔光。
孙洪雷望着她咬破的朱唇渗出血珠,喉结滚动。
孙氏百年望族,嫡子婚事向来由不得自己做主。祖父属意的必是端庄贵女,而非这个与谢家退过婚的将军嫡女。可若此刻......
“孙公子?”随行婢女的惊呼惊醒了他的绮思。
洛昭寒忽地闷哼一声,葱指深深掐入梅树皲裂的树皮。
残雪簌簌落在狐裘领口,却浇不灭浑身燥热。她死死盯着孙洪雷腰间佩剑,忽地拔下金钗抵住咽喉:“再近半步,我便血溅当场!”
围观贵女们倒抽冷气,绢帕掩唇退开半步。
唯有端王府的晁胤祯提着锦裙疾步上前:“洛姑娘究竟是怎的了?”
孙洪雷闭了闭眼,转身拦在郡主身前低语:“洛姑娘怕是误饮了暖情酒,还请郡主速将人带离。”
他余光瞥见洛昭寒踉跄着往湖边挪步,急声道:“若闹出丑闻,抚远将军的雷霆之怒,恐怕郡主也承受不住吧!”
“你刚才说,她中了什么?”晁胤祯杏眼圆睁。她虽骄纵,却也知此事关乎女子清誉,当即去扯洛昭寒衣袖:“跟我去暖阁!”
“别碰我!”洛昭寒猛地甩开,她望着结冰的湖面,忽地轻笑出声。
方才在凉亭,晁胤祯的婢女特意换了茶水,此刻倒要来装菩萨。
残存的理智如风中烛火,她望着湖心亭檐角悬着的铜铃,想起谢无岐退婚时说的“贞静守礼”。
原来女子清白,不过是男子掌中把玩的玉如意。
“洛昭寒!”晁胤祯看着女子猩红眼底的决绝,莫名心悸,“你要做甚?”
回答她的是裂帛之声。
洛昭寒扯断缠在梅枝上的披帛,在众人惊呼中纵身跃下。冰面应声而裂,玄狐大氅在墨色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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