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谢无岐忽然捏住她下巴,“让我瞧瞧脸。”
指尖抚过红肿指痕时,她下意识瑟缩。这伤是刚才谢夫人打的,镶宝护甲生生刮出三道血痕。
“无岐…”柳月璃轻唤,“若你实在为难…”
“别说了!”
谢无岐突然赤红着眼将她拽进怀里:“连你也要劝我回去?”
“你弄疼我了…”柳月璃挣扎着抬头,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戾气。
这样的谢无岐让她想起猎场那日——他挽弓射杀白狐时,也是这般眼神。
谢无岐猛地松手,颓然跌坐榻沿:“那年她逼我娶表妹,也是这般以死相胁。”烛火将他侧脸投在墙上,随火光忽明忽暗,“我跪在祠堂三天三夜,她让人断了我的水米。”
柳月璃蹲下身,将他的手贴在脸颊:“没事的,都过去了。”
暮色漫过窗棂时,谢无岐捏着柳月璃泛红的手腕,指腹摩挲过她腕间勒痕:“指挥司的金疮药最是灵验,晚间我捎两罐来。”
柳月璃忽然想起什么,指尖揪住他绯色官服袖口:“这个时辰,你本该在城西巡防的,怎么会突然赶过来?”
“有人到指挥司传话。”谢无岐眉头一耸,目光扫过窗外摇曳的竹影,“说你在别院被我母亲捆起来了。”
话音未落,两人俱是神色微变。
“莫非是章姨娘派的人?”柳月璃脱口而出时,檐角铜铃被夜风撞得叮当响。
谢无岐颔首,腰间刀穗子擦过青砖地:“母亲行事不密,倒叫她逮着机会。”他忽地轻笑,将人拢进怀中,“不过此番还要谢她,否则,你我恐怕又要生生分离。”
柳月璃挣开他怀抱,急急推搡:“擅离职守要挨军棍的!你快回去!”
“不妨事。”谢无岐握住她微凉的手,烛火在眸中跃动,“指挥司这差事不过是权宜之计,我日后可是要……”话到唇边又咽下。
重生之事太过诡谲,连母亲都当他疯魔,若是月璃也不信他,那还不如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柳月璃见他神色变幻,只当是公务烦心,忙取了玄色披风来系:“快些回去,当心叫人抓了错处。”
马蹄声消失在巷尾时,暗处闪出个灰衣人。
洛府家仆贴着墙根疾行,腰间木牌刻着“春”字——正是洛昭寒安插的耳目。
……
惊鸿苑的水榭内,春喜提着灯笼小跑进来:“小姐,耳目来信了,谢夫人脖颈带血出的京西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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