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逐出府邸,与洛家的联姻也告破裂,种种迹象似乎正要将这些流言变为铁证。
洛昭寒今日的行为,简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谢夫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晁嬷嬷静默伫立于角落,目睹谢夫人呼吸加剧,面色如同晚霞般艳红,她的神情似乎随时都可能失控。
察觉到这一幕,晁嬷嬷急忙向旁边的侍女挥了挥手,“迅速引领春喜姑娘前往章姨娘处。”
春喜显然是个机灵的,立刻会意,紧随侍女身后走出了房间。
然而,她们才刚刚迈出院门,屋内便传来了瓷器破裂的刺耳声响。
青瓷盏在谢夫人掌心碎成齑粉时,檐下铁马正巧被暮风撞出清响。
晁嬷嬷的绢帕还未来得及拭去案上茶渍,便见谢夫人染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黄花梨扶手里:“找!掘地三尺也要把柳月璃那个贱人给我找出来!”
“夫人仔细手疼。”晁嬷嬷慌忙去掰她手指,却见那保养得宜的甲套“咔嚓”折断,翡翠戒面滚进砖缝。
春喜跟着引路丫鬟穿过月洞门,来到了章姨娘的院子。
院里的凌霄花开得正泼辣,藤蔓攀着影壁探出猩红花瓣。
章姨娘正倚在廊柱下剥莲子。
石榴红的裙裾扫过青砖缝里的苔藓,笑吟吟立在日头里:“姑娘来得巧,昨儿刚晒的桂花蜜,快来尝尝。”
“姨娘客气。”春喜递上靛蓝信封,“我们小姐说,上回在珍宝阁瞧见支白玉笔,倒是衬二公子的学问。”
火漆封口处印着洛府徽记,在日头下泛着冷光。
章姨娘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在信纸上摩挲,忽地轻笑出声:“洛小姐当真有趣。”她转身往书房走,“劳烦姑娘稍候,妾身这就写回帖。”
凌嬷嬷研墨时瞥见信笺内容——不过是夸赞谢无尘功课的场面话。她正纳闷,却见姨娘在回信末尾添了行小楷:戌时三刻,东市槐花巷。
春喜接过信时,章姨娘往她袖袋塞了颗金瓜子:“天热,姑娘买碗冰酪解暑。”腕上翡翠镯子碰出清响,惊飞檐下麻雀。
待那抹水绿身影消失在影壁后,凌嬷嬷急得直搓手:“姨娘怎把大公子行踪透露给了洛姑娘?”
“主屋那位夫人摔了几套汝窑茶具?”章姨娘团扇轻摇,打断嬷嬷的话。
见对方竖起三根手指,她噗嗤笑出声:“你当洛小姐是那等哭啼啼的小娘子?”扇柄挑起案头信纸,“瞧瞧这字迹,力透纸背,分明是拿柳月璃当刀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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