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洛锦策揉着发红的耳垂蹦过来,“方才裴大人跟你说了什么?”
“说国子监西墙有个狗洞。”洛昭寒作势要拧他耳朵,“正适合逃学的小混蛋呢。”
姐弟俩笑闹声惊起一树梨花。
裴寂立在月洞门外,听着墙内清脆的笑语,伸手接住飘落的花瓣。
昨夜梦中女子的哭声忽然淡了。
……
趁着没有外人在场,洛锦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急切地提起了谢无岐退婚的那桩事。
洛昭寒对此并未有所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毫无保留。
听完后,洛锦策简直愤怒至极。
洛锦策忽然一拳捶在廊柱上,震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谢无岐那厮竟敢与柳月璃私相授受?我这就去拆了他谢家祠堂!”
洛昭寒拽住弟弟衣袖,瞥见他鼻梁青肿还未消:“你当自己是话本里的齐天大圣?”说着掏出手帕按在他渗血的嘴角,“仔细爹知道你又逃学。”
“我就是气不过!”洛锦策踢飞颗石子,“柳月璃吃咱家的穿咱家的,竟敢抢姐姐的未婚夫!”
春喜突然扯了扯秋平的衣袖:“那位裴大人瞧着比谢公子还年轻,怎的官服上绣着獬豸?”
“这你就不懂了!”洛锦策瞬间来了精神,伤口也不疼了,抢过话头兴冲冲道:“裴大人十岁前还是个痴儿,有回被世家子锁在冰窖里,高烧三天后突然开了窍!”他比划着往假山上一靠,“去年江南盐税案,他单枪匹马智斗贪官,将大小蠹虫尽数斩落马下。”
“后来的种种,诸位也都耳熟能详。裴大人不仅被选中担任太子伴读,更得到了褚老先生的青睐,荣膺其唯一闭门弟子的殊荣。据说,太子生前对裴寂极为推崇,与他形影不离,视若心腹,连圣上也对其青眼有加。裴寂如今尚未满二十之龄,便已官至大理寺少卿,这份荣耀,实属罕见。长宁伯府一度濒临衰败之境,却不料出了一个裴寂,竟然奇迹般地东山再起。”
与此同时,孙洪雷的那帮跟班们也在七嘴八舌地议论起裴寂来。
监舍窗棂透进的夕阳照在孙洪雷骤然变色的脸庞,帕子下传来闷哼:“都皮痒了?太子的事也敢嚼舌根?”
正说得唾沫横飞的王公子弟们霎时噤声。有人打翻药瓶,褐色的药汁在青砖上蜿蜒成小蛇。孙洪雷掀开帕子坐起,眼底阴鸷与亲姑母郦妃如出一辙:“再让我听见半句,就卷铺盖滚出国子监。”
众人诺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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