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掩去精光。
谢无岐掌心的薄茧摩挲着她手背。
“委屈你先忍片刻。”谢无岐撩开她帷帽轻纱,惊觉她眼角泛红,“待我袭了爵位,一切就是我做主了!”
“妾身不怕。”柳月璃顺势倚进他怀中,芙蓉香囊蹭过玄色衣襟。她听见谢无岐骤然加快的心跳,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
祠堂方向忽然传来脚步声,她猛地推开谢无岐,白纱恰到好处地滑落半截。
“大少爷好兴致啊。”章姨娘摇着团扇跨出门槛,“这还没过聘礼呢,就在大门口搂搂抱抱。”她故意拔高嗓门,“柳姑娘在洛家学了十年规矩,就学得这般?”
“姨娘慎言!”谢无岐将人护在身后,攥着柳月璃的手径直往正厅走去。
章姨娘心下冷笑连连。
这时,春喜正抱着红木匣子往外走。三人六目相对,廊下穿堂风突然就凉飕飕的。
“是你!”柳月璃指尖掐进掌心。
“春喜。”谢无岐横跨半步挡住心上人,剑眉拧成疙瘩,“洛昭寒让你来告状的?”
春喜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却被谢无岐抓住胳膊:“把话说清楚!你家主子不是装大度退婚吗?前脚收我玉佩,后脚就派丫鬟来我爹娘跟前嚼舌根?”
柳月璃身子晃了晃,泪珠子说掉就掉.
“月璃莫哭!”谢无岐急得扯下腰间玉扣塞给她当帕子,“我这就让这贱婢把洛昭寒叫来当面对质!”说着扬起巴掌要扇春喜。
春喜梗着脖子把木匣砸他怀里:“睁眼瞧瞧!我家姑娘连定亲信物都退回来了,谁稀罕你们谢家破玉佩!”
匣盖震开,羊脂玉牌哐当砸在青砖上。
正闹得不可开交,屏风后传来靴子跺地的闷响。谢将军铁青着脸冲出来,蟒袍腰带都系歪了:“孽障!给老子跪下!”
谢无岐盯着父亲的额角发怔。
前世漠北战场上,父亲额角被胡人长矛捅了个对穿,死在了自己眼底下。如今活生生的父亲站在眼前,他鼻头突然发酸。
“将军容禀。”春喜趁机福了福身,“奴婢奉我家姑娘之命归还信物,告辞。”转身走得飞快,裙角扫过门槛时还故意踩了脚谢无岐的袍子。
“站住!”谢无岐抬脚要追,却被亲爹揪着领子拎回来。
谢夫人提着裙摆追出来打圆场:“春喜姑娘慢走——夫君消消气,孩子们年轻气盛...…”
“年轻?”谢将军一脚踹翻黄花梨圈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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