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昭寒身子晃了晃。
她盯着谢无岐,想起上辈子洞房夜,这人也是这么跪着发誓的。
谢无岐撩起衣摆跪在柳月璃旁边,“我愿立军令状,这辈子绝不负月璃。”
他转头看着身边人,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若是违背誓言,就让我万箭穿心......”
“别说晦气话!”柳月璃慌忙捂住他的嘴。
洛鼎廉与秦婉四目相对,俱从对方眼中瞧见了苦涩。
雕花案几上香炉青烟袅袅,却驱不散厅堂内凝滞的寒意。
谢无岐原是他们捧在手心里娇养了十五年的昭昭的夫婿,如今竟要教这孽障将府中义女娶作正妻。
若是允了此事,昭昭往后在这京城里,怕是要被唾沫星子淹得抬不起头。
“老爷......”秦婉捏着绣金丝帕子的手微微发抖,含泪望向丈夫,“昭昭是咱们心尖上的肉,断不能受这种委屈!”
话未说完,便被柳月璃的啜泣声打断。
那身着月白襦裙的少女跪在青砖地上,单薄肩头颤若风中柳絮:“月璃自知愧对姐姐,可月璃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话音未落,谢无岐已疾步上前将人揽入怀中,衣袂纠缠在一处,刺得人眼疼。
洛昭寒忽的轻笑出声。
“爹爹娘亲何须为难?横竖女儿早与谢家公子缘分尽了。”她转身时分明在笑,眼角却凝着将坠未坠的泪,“娘亲前日还说要把库房里那对翡翠屏风给女儿添妆呢,如今倒省了。”
这番话说得洛鼎廉肝胆俱裂。粗糙手掌重重拍在案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胡闹!我洛家嫡女岂能......”
“老爷!”春喜突然冲出来,怀中紧紧抱着那个缠枝木匣。
小丫鬟发髻散乱,面上犹带泪痕,扑通跪在堂前,“奴婢在二姑娘妆奁暗格里寻得此物,请老爷夫人明鉴!”
柳月璃脸色霎时惨白如纸。
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谢无岐死死扣住腰肢:“放肆!区区贱婢竟敢栽赃!”
“谢公子好大的威风。”春喜梗着脖子冷笑,指尖扣开铜锁时发出清脆声响,“奴婢虽卑贱,却晓得忠义二字怎么写。不像某些人,吃着洛家的米,睡着洛家的床,还要偷洛家的人!”
匣中泛黄信笺如雪片纷落,最上头那张赫然写着“月璃吾爱”四字。
秦婉颤抖着拾起一张,待看清内容后猛地捂住心口:“三月廿八,荷风亭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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