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地压在心口,连这清冽的井水也冲刷不净。
恰在此时,正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邱白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他换了一身干净的青衫,精神奕奕,显然休息得极好。
“师娘,非非,早。”
邱白笑着招呼道:“师娘,你这是在洗衣裳?”
宁中则像是被这声音惊了一下,脊背瞬间绷直,几乎在邱白话音落下的同时,她已哗啦一声从水盆里捞出那几件湿漉漉的衣物。
动作快得有些慌乱,水珠溅湿了她的裙摆也浑然不觉。
“嗯,你也早。”
宁中则低声回应了句,声音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平稳,却依旧带着晨露般的微凉。
“我去晾衣服。”
她匆匆丢下一句,低着头,抱着沉重的木盆,快步走向院角早先支起的晾衣竹竿,背对着邱白和曲非烟,开始一件件抖开、搭好。
晨风吹动她湖蓝色的劲装下摆,那挺直的背影在微光中透着一股刻意维持的从容,却又无端显得有几分寂寥。
曲非烟看看宁中则的背影,又看看邱白,大眼睛里满是疑惑,总觉得师娘今早哪里怪怪的,可却又说不上来。
邱白在老营镇又盘桓了两日。
白日里,他独自上山,到南岩宫后的观云台找冲虚道长。
邱白将太极剑法运转时,所遇到的细微滞涩之处一一提出。
冲虚道长捻须沉吟,或以身示范,或引经据典,将太极精义掰开揉碎,化作一句句玄奥又切中要害的指点。
邱白悟性惊人,往往一点即透,太极剑法在他手中挥洒出的圆融气圈一日比一日凝练,搅动的云气旋涡也愈发稳定。
这两日,他仿佛贪婪的海绵,汲取着武当绝学的最后养分。
如此过的数日,邱白向冲虚道长深深一揖辞行,一切尽在不言中。
冲虚目送他挺拔的身影没入下山石径,眼中既有期许,亦有一丝难言的凝重。
回程的路途,那就快得多了。
宁中则似乎也好了不少,从那股莫名的低沉中挣脱出来,恢复了往日的爽利。
只是偶尔望向华山方向时,眼底深处会掠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
岳灵珊与邱白新婚燕尔,自是柔情蜜意。
曲非烟则依旧叽叽喳喳,为路途增添了许多生气。
当华山熟悉的轮廓再次映入眼帘时,已是数日后的黄昏。
夕阳的金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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