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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后山,昔年三渡神僧枯坐之地,如今换了“三慧”字辈的僧人盘坐。
他们枯坐的时间或许更长,也或许更短,但谁能知晓,那曾令魔教胆寒的金刚伏魔圈,在他们手中还能施展出几分威力?
武当山自三丰祖师羽化登仙,历代掌门虽被尊为一代宗师,可真正能触摸到那扇至高天门门槛的,除了二侠俞莲舟曾惊鸿一瞥,余者皆在宗师之境内徘徊不前,与祖师境界判若云泥。
魔教声势依旧浩大,黑木崖上,任我行、东方白更是惊才绝艳,确为一代枭雄,却也止步于宗师、止境巅峰,终年困守崖顶,再难仰望那片更高更远的天地。
至于其他门派?
华山剑气之争内耗惨烈,岳不群连宗师都不是,只能说是宗师之下第一人。
峨眉更是换了批人,传承还剩几分,谁又知道呢?
崆峒、昆仑更是人才凋零,已经声名不显。
江湖上连宗师都渐渐成了遥不可及的传说。
这武运衰微的轨迹,与王朝气运江河日下的衰败曲线,竟如此同步,如此紧密地纠缠在一起。
就如同两根同时朽坏的绳索,共同捆绑着这艘名为大明的巨舰,缓缓滑向无底的深渊。
如今呢?
万历末年,又是何等光景?
邱白幽幽一叹,眼神如同寒潭深水。
萨尔浒!
这三个字,深深刻在王朝最后的颜面上。
万历四十七年,大明举辽东精锐,连同九边强军、浙兵精锐,十数万之众,分兵四路扑向辽东。
结果呢?
一朝尽丧于苦寒的建州女真之手!
杜松、刘綎、马林……多少名将血染沙场!
关外,满清鞑子已然崛起,羽翼丰满,八旗铁骑磨刀霍霍,贪婪而凶戾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富庶的中原腹地。
朝堂之上呢?
党争倾轧。
东林、浙党、楚党、齐党、阉党……
派系林立,攻讦不休,只为私利,何曾有半分家国?
吏治腐败,层层盘剥,敲骨吸髓,民怨在无声中积累。
国库空虚,太仓银库跑马可过,皇帝的三大殿尚且要靠加征矿税来修缮。
而那位高居九重的万历皇帝,深居西苑,怠政荒嬉近三十年,万事不理成了他最大的标签。
储位之争更是暗流汹涌,波谲云诡。
那位体弱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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