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被熊掌擦伤。但李婶的情况很糟——腹部被撕开一道大口子,肠子都隐约可见,鲜血已经浸透了棉袄。
"得马上止血!"曹大林脱下外衣,撕成布条。赵冬梅已经掏出随身携带的止血药粉,撒在伤口上。
"坚持住,李婶!屯里人马上就到!"赵冬梅一边包扎一边安慰道。老太太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嘴里喃喃念叨着孙子的名字。
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和犬吠——是狐狸屯的猎人们闻讯赶来。领头的正是赵德柱,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猎叉的壮汉。
"爹!快!李婶不行了!"赵冬梅带着哭腔喊道。
赵德柱二话不说,指挥人用树枝和衣服做了个简易担架,小心翼翼地把李婶抬上去。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立刻抬起担架往屯里跑,其他人则留下来处理熊尸和照顾伤者。
"你们俩..."赵德柱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曹大林,浓眉紧锁,"伤着没?"
"没事。"曹大林摇摇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后怕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刚才要是慢一秒,或者枪法偏一点...
赵德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拍坐在地上:"好样的!不愧是曹德海的儿子!"他转向其他人,"把这头熊抬回去,熊胆取出来给李婶治伤,肉分给屯里人!"
回屯的路上,曹大林和赵冬梅走在最后。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赵冬梅突然抓住曹大林的手,握得紧紧的。
"刚才...我以为..."她的声音哽咽了,没说完后半句。
曹大林回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我们都没事。"简单的五个字,却让两人都红了眼眶。
狐狸屯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李婶被直接抬到了屯里的赤脚医生家,院子里挤满了前来帮忙的妇女。空气中飘着草药的苦涩味道,混合着血腥气,让人胃部发紧。
"熊胆来了!"随着一声吆喝,刚取出的新鲜熊胆被送入屋内。曹大林知道,这是治疗严重外伤的珍贵药材,能消炎止血,救回不少重伤猎人的命。
赵冬梅被母亲拉去换洗沾血的衣服,曹大林则被赵德柱带到堂屋,塞了一碗烈酒:"压压惊。"
辛辣的液体滑下喉咙,像一团火在胃里烧起来。曹大林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后背全湿透了,不知是汗水还是融化的雪水。
"你小子枪法不错。"赵德柱给自己也倒了一碗,"比你爹当年还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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