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长嘶一声,她高声道:“好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既如此,我便不勉强你。但这毒,我也不收回。”说罢,她调转马头,率领着西凉人马扬尘而去。
尔康望着远去的队伍,长舒一口气。他转身回到营帐,准备坦然面对死亡。可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士兵匆忙来报:“福大爷,紫薇格格带着神医来了!”尔康心中一喜,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帐帘再次掀开时,风卷着残雪扑进来,却裹着一股清苦的药香。紫薇披着银狐大氅,帽檐一圈细软白毛衬得脸色几乎透明,怀里紧紧抱着一只鎏金药匣。她身后跟着的灰衣老者须发皆白,腰间悬着一只磨得发亮的铜葫芦,葫芦口用红绸塞着,像一截凝固的血。
“胡先生,快!”紫薇声音发颤,却先蹲下身替尔康拢紧氅衣。
她指尖触到绷带下渗出的黑血,眼泪砸在他手背上,烫得惊人。
老者也不多言,两指搭在尔康腕间片刻,眉头竟舒展开来:“西凉‘雪上一枝蒿’之毒,幸而剂量不深。公主带来的雪莲蕊正好克它。”他解开铜葫芦,倒出一粒朱红药丸,又以银刀划开药匣,取出几瓣干枯的雪莲蕊,在掌心碾成细粉。
药丸入口极苦,尔康喉头滚动,却觉一股暖流顺着经络炸开。紫薇用帕子蘸了温水,一点点擦他额角渗出的冷汗,动作轻得像在碰一片雪。
帐外忽然传来嘈杂。侍卫掀帘急报:“西凉公主去而复返,说落了东西!”阿史那燕大步而入,目光先落在紫薇握着尔康的手上,再移到老者掌中残余的雪莲粉,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原来大清也有能人。”她解下腰间水囊抛给老者,“雪线以上采的烈酒,能助药性发散。”顿了顿,她看向紫薇,突然用生硬的汉语道,“你很好。他肯为你死,你肯为他闯雪原——”她话锋一转,弯刀出鞘寸许,寒光映着紫薇惊愕的脸,“但西凉的规矩,救命之恩需偿。”
老者挡在前方:“公主欲如何?”
阿史那燕却笑了,刀尖挑起地上那包被尔康丢弃的白面——早已被雪浸湿,凝成暗红一团。“这个,”她扬手抛回给紫薇,“换你们一句承诺:来年春雪化时,我要在长安看见你们的女儿,带着这截红绳来见我。”
紫薇攥紧那团染毒的药渣,指尖微微发抖。
尔康忽然撑起身,将妻子护在身后,声音嘶哑却清晰:“好很好,后会有期。”
阿史那燕翻身跃上马背,银铃在风雪中撞出清越的声响。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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