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被木板封死,门口日夜有粗使婆子把守。曾经对她毕恭毕敬的婢女们,如今都换了一副嘴脸。
“吃饭了,公主。”一个叫翠柳的,也是林母的贴身婢女,将一碗稀粥重重放在桌上,米汤溅到云珈蓝手上,"哟,烫着您了?真是对不住啊。"
云珈蓝沉默地接过碗,指尖传来的温度根本称不上烫。自从被囚禁,她每天的饭食越来越差,今天这碗粥里几乎看不到米粒。
"夫人,你也太给大人拖后腿了。"翠柳故意提高声音,"老太太正给大人物色新的妻室呢,听说是个高门贵女......"
另一个婢女接话:“就是,咱们少爷马上就是工部侍郎了,到时候谁还稀罕一个被人玩烂的......"
"闭嘴!”云珈蓝猛地将玉碗砸在地上,瓷片四溅。
两个婢女吓了一跳,随即目光愤愤。
“脾气还挺大。”翠柳阴阳怪气地说,“可惜啊,您现在连只蚂蚁都捏不死。”
她故意踩在云珈蓝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上,留下肮脏的脚印,“明天我再来收拾您啊,公主殿下。”
门再次被锁上,云珈蓝瘫坐在床边,手指深深陷入被褥。腹中的孩子如大火一般,将她反复炙烤。
那时她也哭了。
但没人愿意陪她。
"云珈蓝?"
一声轻唤将云珈蓝从血色的记忆中拽出。
眼前不再是林家阴暗的柴房,而是王府暖阁内摇曳的烛光。裴嬴川俊美的面容近在咫尺,剑眉微蹙,眸中盛着关切。
“怎么哭了?”他拇指抚过她脸颊,触到一片湿凉。
云珈蓝这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前世冰冷的井水、稀薄的米粥、刻薄的讥笑还历历在目,而此刻裴嬴川指尖的温度如此真实。
她心脏揪痛,突然扑进他怀里,哭出声来。
裴嬴川明显僵了一瞬。他近乎被她的眼泪打得措手不及:"做噩梦了?"
云珈蓝摇头,眼泪将他前襟浸湿大片。那些委屈太深太重,却无法言说。她只能紧紧攥住他的衣襟,仿佛一松手就会坠回那个噩梦。
“好了好了......"裴嬴川生硬地拍抚她的后背,”谁敢欺负你,本王诛他九族。“
这杀气腾腾的情话让云珈蓝破涕为笑,抬头看他:”你好凶。“
烛光下,她泪眼盈盈,鼻尖泛红。裴嬴川喉结滚动,低头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到底梦到什么了?“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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