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告别

多？拿回去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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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没接：“要是有墓地，位置哪怕差点，也劳烦您帮忙安排一下，余的就当孝敬您老人家了。她家里人大概率是不会来了，我还是想她有个能安安稳稳呆着的地，不用再......被关在小小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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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她情况特殊，回头我找人商量商量。”龚伯叹气，“这事儿交给我吧。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有进展了通知你一声，你也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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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率联系不上我，您到时候打这个——”白露准备写号码的手停住了，又放了笔，“算了......算了......都交给您吧。要是实在不行，您也不必自责，钱照样花着，我现在不缺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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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伯也不推辞了：“行。我肯定尽力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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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感激地对他笑一下：“我......走了。您一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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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只写了两个数字的纸被她揉成一团，攥进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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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钥匙打开生锈的铁门，满手的红锈，闻着有股子血腥味。快五年无人居住，别墅的院子里杂草丛生，玻璃也脏兮兮的，开门的瞬间一股潮潮的灰尘味刺得她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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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处摆着一张叁口之家的合照。白露伸手擦了擦上面的一层灰，看到叁张熟悉的脸淡淡微笑着。有次她上学回来后发现了它，很知趣地当做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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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相框换了个方向，背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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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一层灰到处都是，掉了下来的美式钟摆碎成一地玻璃，沙发长了霉菌散发着难闻气味，肆无忌惮趴在曾经一家人一起吃过饭的茶几上的蟑螂——入目都是破败与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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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低着头，走向自己的房间。从书柜下面拿出来一个黑色的盒子，拍了拍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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