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热吃。”门被关上了,他的声音却一直回荡在房间里。白露记得那声线。好听的、低沉的、令人安心的,如大提琴的弦音,伴随她走过许多日夜——在每一次见面时的体贴关怀里,在羊都那个风雨欲来的仲夏傍晚,在异国他乡雷声隐约的夜晚,在每年上门回访细致地支开白家的人询问她的近况时。已变成心跳的背景音。在乌家村,那颗榕树下,他伸出手拉起坠落的她,也是用那声音担忧地问:“疼吗?”好疼。好疼啊。景行。但是那个人不会再一而再、再而叁地重新握住她抽出去的手了。她彻彻底底伤害了他,把他赶走了。黎朔看着静静站在那里流泪的白露。他不清楚那个男人和她的过往,也不清楚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但他很清楚地感觉到,白露像是一颗正在坠落的璀璨远星,失去了所有的光和热,分崩离析,似乎正化为尘土。一阵强烈的恐慌擒住了他。“白露。”黎朔从后面紧紧抱住她,“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发誓。”良久,白露伸手拍了拍他低下来的头:“我想一个人呆会。”她走到玄关处,看到宋景行留在那里的包装盒上的logo——她知道这家,师姐曾经在开组会的时候给他们带过。要早早地过去排很久的队。包装盒边,银色的金属物反着光,刺得她眼睛又掉下一滴泪。是她家的钥匙。曾经她交给宋景行的,他还回来了。从队伍的大巴下来时,从场地收回目光的教练拍了拍黎朔的肩膀:“小刺,第一场好好打,别紧张啊。”“哦。”教练看到他的脑袋轻轻点了点,风轻云淡的淡定模样让教练回想起纪言刚进队时的场景。纪言一开始对打职业这件事并没有多大兴趣,他玩游戏的乐趣主在于开发各种英雄的新用法、计算数值以及验证自己那些“理论”和“构想”。石有为好不容易把人求进了队里,发现他是自己顶头老板的亲弟弟后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好在纪言除了懒散之外真没什么少爷架子,脾气也好,教练甚至觉得他在构思自己一拖四的战术时有种学霸带着小学生组队参加奥赛的直视感——动脑反会让纪言觉得兴奋,他乐此不疲。真是独一份的怪人,啊不,怪爹。教练心想。直到第二个怪爹,黎朔,闪亮登场。他刚来的那天,教练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自带臭脸的小伙子陷入沉思——这要哥们脾气不好,自己能打得过他吗实际上最开始的时候黎朔和队伍磨合得确实相当艰难。他身上带着许多天才的通病——自我中心、个人英雄主义,加上是容易冲动上头的性子,对线风格相当激进,并不适应他们队伍以往那种以纪言为中心的注重运营和战术的打法。“换打法吧。”纪言当时开会的时候说,心情很好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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