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肩头。

「你喜欢合欢？」听着他的疑惑，她浅浅地笑道：「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岁月静好。合欢有岁月静好之意，我和我娘都很喜欢。」

似乎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他将语调放柔了些，轻声问道：「那你可愿与我偕老？」

陈振的那双瑞凤眼虽然温柔，却仍然是带着几分玩味，就像是他能够把刚才那句话送给身边的所有情人一样。

「走吧！」伸手拍掉了陈振的手，她迳自起身往饭厅走去，独留陈振一人待在闺房里。

抱持着这样的疑惑，他来到了饭厅，只见五位姨娘和凌恒已经坐到了饭席上，一见到筠欢坐下，皆不自主地往旁边挪了些。

坐到筠欢身边，归宁宴开始了起来。

「老爷。」五姨娘夹了一块r0u到凌恒的碗中，谄媚地说着：「妾身入府这麽久了，都未见过大太太，听二姨太说，大太太已经过世多年，但妾身想听听大太太的故事。」

听见有人说起母亲，筠欢停下手中的筷子，一双冰冷的桃花眼狠狠地朝着五姨娘瞪去。

「是呀！老五，我不是和你说过，若是和老爷说起大太太，老爷可是会伤神的。」二姨娘也在一旁缓颊着。

「啪」只见筠欢重重放下碗筷，声音之大，让所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筠欢」从未见过筠欢这麽冰冷的模样，凌恒出声说道：「你别里她，我们继续吃饭呀！」

「爹。」冷冷地笑了一声，她拉起陈振，冰冷地说道：「筠欢累了，就不陪爹和姨娘们吃这顿饭了，古人说新婚之夜房不能空，筠欢这就和陈振回家去了。」语落，她不顾凌恒和二姨娘的出声阻拦，便拉着陈振转身出了凌家。

看着筠欢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陈振不禁生起了恻影之心。他走到筠欢身边，将她抱到床上躺着，随後他一手摆在筠欢的头上，一手撑着脸颊，看着她轻声问着：「你可有什麽要告诉我？」

「既然你没有东西要告诉我，那我可要问你了。」看着眼前令人怜ai的nv人，他问道：「凌恒家的大太太可是你的母亲？」

「我想也是，毕竟这麽多年了，我从没见过凌恒夫人。」他想了一会儿，又道：「刚才五姨娘提起你娘时，你似乎很生气。而且凌夫人似乎是凌家不能提起的事。」

「发生什麽事了？」看着那双逃避自己的眼，他耐心地问着：「你娘，究竟发生什麽事了？」

「後来，爹让娘和我留在苏州，带着哥哥到了城里打拼，有了一番事业，便开始娶了几房姨娘，整整七年，他都未曾再见我娘一眼。」

见状，陈振一时心疼，忍不住伸手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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