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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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信看来，这一段笑容的表演可以模仿国外电影里的小丑，但那种镌刻在灵魂深处的疯狂又不是知道就能演出来的，他需要的是残忍的疯狂，可不是脑残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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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漱阳不是这么演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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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信闭上眼，在脑海中回放方才江漱阳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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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嘴巴在笑，眼睛却是冷的，是专注的，警觉的，毫不动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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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段剧情是有完整版的，他给江漱阳的只是其中一小段，关于“女学生”和“学长”这两个角色的更多背景，以及学长带女学生来公寓的原因和目的，书房里究竟有什么……等等这些问题都没有在江漱阳那份剧本里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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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极其稀罕的是，这小子似乎通过剧本里只言片语的描写和暗示，捕捉到了这段剧情的违和之处，甚至还表演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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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信反复回想，确认不是自己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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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漱阳看女学生的眼神，不是杀人犯看猎物、屠夫看生肉的眼神，没有那种手到擒来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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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单看这段剧情，大多数人都会误读“学长”的角色，认为他是个伪装的校园霸凌者，是天生情感淡漠的反社会人格，和欺负女学生的那伙人是一样的，甚至更残忍变态，将霸凌上升为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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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从未接触过表演的大学生却演绎出另一种“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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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像丛林里没开化的野生动物，那种毛骨悚然的狩猎感通过这双眼睛一点点注射到观众的血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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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用看待“同类”的目光注视女学生，不是猎人对猎物，而是同一片丛林里互相窥伺的野兽在用不同的方式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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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肉强食的底层逻辑上演化出同类相食的冷酷残忍，他在捕食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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