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为病人检查身体时，看到的一片片触目惊心的青紫和红痕，那是长年累月的一次次磕碰击打叠加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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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真的珍视，当初为何要下那么重的手，如果是假的，这么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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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莨的动作实在是太大了，甚至将苏慎玉下半身的被单掀起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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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截金色的锁链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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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瞪大了眼，下意识地掏出手机，转身就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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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慎玉一时好奇，跟着她飘了一段，然后在即将飘出病房范围时，看见她的手机展现出了拨号界面，上面赫然输入了“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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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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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一时间就剩下了苏慎玉和孟莨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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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孟莨看不见飘浮在空中的苏慎玉，他死死地盯着苏慎玉的尸身，然后蹲下身，用白色的被单蒙住头，终于崩溃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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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洇湿了白色的布料，扩散开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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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慎玉望着孟莨满是粗硬短发的发顶，不由得产生了几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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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孟莨在发什么疯，脑补出了什么，怎么哭成了这个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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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是因为生意没谈成，然后借由他的死，把他的尸体当做免费抱枕，然后宣泄情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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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慎玉越想越觉得这是唯一的解释，而且这说明，孟莨不仅可恨，甚至还有常人难以理解的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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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莨应该和陆饮光好好交流一下精神病人的处事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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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孟莨将那条金链子拴在他脚踝上时动作轻浮，眼神轻蔑，像是在瞧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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