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议一散，他去办公室找这个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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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和他说，培训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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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心想：谁要问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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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又说，可以和这家公司长期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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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心说：你懂这个？这几年你关心过这个家……这个公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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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最后说，下次别让那个埃尔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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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终于问出口：“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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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又不说话了，安迪只能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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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不喜欢那个埃尔森。但可以长期合作，所以就是喜欢那个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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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宁老师来上课的时候，安迪想要验证这个假设，可惜那一天李修在自己办公室里上班，没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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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办法监控市场总监的办公室，所以也就不知道，他毫无意义地绕着自己的办公室走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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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过去，时间在李修这里失去了流动性，变得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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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宁游清昨天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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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游清毕业之前在他宿舍对面断断续续住过大半年，这延长了李修对宁游清本人的印象。他最后头发剪得稍短了一些，离开的那一天穿了件灰色短袖，手被行李袋勒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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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宁游清去了哪里，李修不再查询了。如果他想，他可以一直这样，住在离宁游清很近的地方，做自己的工作，像只背后灵一样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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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不是做不到。然而以他对自己极其有限的理解，这样下去，也许有一天他会再次出现在宁游清面前，再次丢失本就稀少的人性，把宁游清推进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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