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很久,期间被温热的毛巾擦了身体,把他烧出来的汗擦走,恢复了干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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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仍不能让宁游清感到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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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宁家出走之后,宁游清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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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娇生惯养的少爷身体好像也意识到环境的变化,从今以后要强撑着奔走,倒下也不会有人帮扶,这就是世界上最常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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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场病生得相当凶狠,像身体深处爆发出来的一场猛烈的失火,险些要把宁游清的脑子都点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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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高烧不退,宁游清输上了液。手背上扎了一针,宁游清略有痛感,但没有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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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三个小时,外面天色微微发白,宁游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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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睡得浑身酸软,快想不起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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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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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一个输液架,上面的输液袋已经空瘪。这里不是医院,而是一个整洁到没什么人的痕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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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游清的手背贴着胶布,他醒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膀胱发胀,终于把他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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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渴得可怕,喉咙里犹如火烧过后般干涸,呼吸也又干又疼。宁游清在被子里蜷起来,忍不住咳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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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力气,他连咳嗽的动静都非常微小。房间里非常安静,门外头有轻轻的响动,很快就有人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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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游清觉得李修来并不是因为听见了他的声音,而像是一种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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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得并不急切,因为宁游清烧得最危险的时间已经过去。李修的脚步静谧,像飘了进来,很没有预兆的,一只冰冷的手抚上宁游清的额头,让他往被窝更里面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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