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年鉴1990-2000》。
林观潮搬来椅子,踩上去,踮着脚抽出了一本最薄的《安徒生童话》,发现扉页上有人用刚劲的字迹写着"若惜十岁生日"。
若惜是谁?
林观潮继续抽出后面的一本《欧洲礼仪手册》,扉页上还是同样的字迹——“赠掌上明珠若惜,十二岁生日”。
后面,林观潮又翻出了一本《基础法语语法》,书页边缘有密密麻麻的笔记。这些字迹和《安徒生童话》扉页上的完全不同,是很娟秀的小字,应该出自一个女性。
如果这些书都属于同一个人,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这些原本珍贵的礼物现在都被随意闲置……
难道,若惜......妈妈?
也许,妈妈是"掌上明珠",而她是见不得光的污点。这个认知意外地没让她难过,反而有种谜题揭晓的释然。
不过,这也只是一种猜测。
林观潮把这些书都好好放回原位,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那样。
-
那天中午,林观潮的午饭迟了很久。
她已经习惯了徐芳准时推门的声音——十二点多一点或者少一点。但今天,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滑过一点,门外依旧没有动静。
林观潮把《海洋生物图鉴》翻到第 37 页,目光落在那只色彩斑斓的海星上,可胃里的空落感总让她没法集中精神。
肚子已经发出轻微的抗议声,林观潮放下手里的书,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窗外在下雨,雨滴敲打着玻璃,像某种特殊的语言,整栋房子安静得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徐阿姨今天生病了吗?又或许是今天太忙,忘了时间?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敲门声突然响起。不是徐芳那种温和的三下轻叩,而是干脆利落的两声"咚、咚",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观潮踮起脚尖拧开门锁。
门拉开的瞬间,她愣住了。
门口站着的不是徐芳,而是个少年。
他看起来年龄比她大了不多,身量已经很高,穿着一身熨帖的白色衬衫,外罩着深灰色针织马甲,袖口扣得整整齐齐,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透着股与这栋房子相符的华贵气息。
他长得很好看,眉眼如墨描般清晰,睫毛很长,鼻梁挺直。
只是眉眼间没什么表情,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像结了薄冰的湖面,冷冷地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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