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他一路追踪,终于在江南最偏僻的一座荒山里,找到了一座破败的庄园。
庄园门口挂着褪了色的红绸,像是曾经办过喜事,如今却只剩下萧索。风一吹,红绸簌簌作响,像是有人在低低地笑。
薛增握紧手中的剑,一步步走进去。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不费什么力气就抓住了“凌冶世”。
举起刀的时候,薛增冷笑:“凌冶世,你躲了八年,终于还是被我找到了。”
男人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摘下了面具。
“我不是凌冶世。”男人低声道,“我只是他的一个死士。”
薛增的剑尖微微颤抖:“他在哪?”
“死了。”男人平静地说,“八年前就死了。”
薛增不信。
他逼问,折磨,甚至用上了毒,可所有人都告诉他同一件事——
凌冶世死了。
他在婚礼上被林观潮刺杀,重伤垂死,却仍强撑着抢回了她的尸骨。然后,在某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他抱着她,跳进了汛期的大河。
“他……殉情?”薛增喃喃自语,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
那个杀人如麻的魔头,那个冷血无情的疯子,竟然会殉情?
薛增来到那条大河边。
河水汹涌,浑浊的浪涛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像是某种无声的咆哮。
他坐在岸边,打开一坛烈酒,仰头灌下。酒液滚烫,灼烧着他的喉咙,可他却觉得冷。
他为了复仇,放弃了江湖名望,放弃了安稳人生,甚至放弃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可到头来,仇人早已化作枯骨,沉在河底,连尸首都找不到。
他大笑,笑得癫狂,笑着笑着,却哭了。
酒坛砸在石头上,碎成齑粉。
薛增跪在河边,像个无助的孩子,嚎啕大哭。
河水依旧奔流,不管人间悲喜。
(二)难忘情
尼都出关的那天,南疆下了百年难遇的暴雨。
他盘坐在幽暗的石室里,指尖缠着一条赤红如血的蛊虫——"噬心蛊",专破内家罡气。
三月前,他被古执兵一剑逼退,眼睁睁看着林观潮被带走。那时他就发誓,待此蛊大成,定要那老匹夫生不如死。
这本该是件喜事。
"快了......"他低声喃喃,将一滴心头血滴在蛊虫额间。蛊虫贪婪地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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