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竟感觉不到疼。
所有的知觉都被脑海中那个画面占据——林观潮站在窗边,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那把镶满宝石的匕首抵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她宁愿去死,也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这个认知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发狂。
他想要大醉一场,却怎么也醉不了。
"为什么......"凌冶世低喃着,修长的手指插入发间。眼前浮现的全是她冷漠的眼神,平静地说着"想"字时的模样。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推开书房的门。
他再一次走上了那条路,没有办法的,只有这一点不能答应,他不可能放她离开。
-
林观潮的房门近在眼前。
凌冶世抬手推门,动作粗鲁得让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浓重的酒气瞬间充满房间。
林观潮仍然坐在窗边,月光勾勒出她单薄的轮廓。听到动静,她连头都没回。
"观潮。"他唤她,声音低哑得不像话。
没有回应。
凌冶世踉跄着上前,在她面前单膝跪下。这个向来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卑微得像条丧家之犬。
他仰头望着她,酒气混着血腥味在两人之间弥漫。
"你恨我吗?"
林观潮终于转头,她看了他一眼,像是第一次看见一个陌生的、难以理解的人。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问出这样的问题,毕竟,他明明只是想要一个陪葬者。
"不恨。"她说。
她的确有些讨厌他,因为他总是意味着很多的麻烦。
但是,恨?那还说不上。因为恨是一种会让自己也难受的情绪。
"那你为什么......"凌冶世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声音哽了一下,喉结剧烈滚动,"为什么……宁愿死,也不肯留在我身边?"
"凌冶世,为什么一定是我呢?"林观潮轻声说,"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凌冶世笑了,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凄凉:"是啊,我不懂。"
染血的手颤抖着抓住她的衣袖。
他仰头望着她,像个虔诚的信徒仰望他的神明:"那你教我,好不好?"
没有回应,只有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凌冶世等了很久,终于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别想着逃,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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