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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知道接下来的谈话至关重要,清了清嗓子,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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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之前请教过您,浙西道乃富饶之区,为何会交由您来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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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不待回答,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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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之术!如今党爭日甚一日,但是因为您在朝在野,无甚根基,所以才能在激烈的党爭中脱颖而出,不管是纳税还是供给镇海军,您都能做到兼顾各方利益,不厚此薄彼,所以才能稳坐浙西道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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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匹綾纱终究不算大事,哪怕真完不成,只要打点好各方关係,无人弹劾,也就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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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翛微微点头,他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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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您有意投靠韩弘,平衡被打破,眾人弹劾之时,入朝新立的韩弘,怎可能愿意为了您得罪大宦官王守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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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下官所知,韩弘为人精明,勤於政事,自宣武来朝时,曾一次献马三千匹、绢五十万、锦彩三万,兵械鎧甲不可胜数,足见其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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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万斤生铁又如何入得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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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张坚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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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们只送这些东西?难道我们就不能多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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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冷冷一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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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度使韩弘在镇二十余年,四州赋税皆据为已有,未尝上供。最关键的是,今年二月,唐廷官军平定錙青李师道,韩弘因畏惧才答应奉表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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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长史,这种情况下,你送什么能打动富可敌国却又惊惧异常的韩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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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坚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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