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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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转身就去拿醃咸菜，那背影让虚言想起寺里驮水的青驴，任劳任怨又透著股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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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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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虚竹回身，眼圈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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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怎么？沙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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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言夸张的笑著，但声音却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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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用袖口在眼眶上抹了一把：“十年了，你我还从未分开过，你这一去，万里之遥，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据说到大理要走三个月，天龙寺一行少说半月，回程遇上雨季还要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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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言咳咳道：“师兄，你想不想到外面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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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挠著光头望著天边晚霞：“太阳马上就要落山，时候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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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钟鼓楼传来暮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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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此刻，虚竹都要去给菜地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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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言道：“不是菜园子外面，是外面的外面，少林寺外面，少室山外面。江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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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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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似乎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自小生活在少林寺，连杂役院都很少出去，更別说到江湖上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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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认知里，最远的“江湖”就是山脚的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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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跟缘根去买盐，看到卖炊饼的大哥和卖脆梨的货郎吵架都把他嚇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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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出去？你若想去，我来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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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蹲在地上，磨蹭了半晌才道：“想也想，不想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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