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有情皆孽

虚言道：“《佛说十善业道经》有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害人一命墮八寒地狱。前次施主失足落水救得，今次施主有意寻思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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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箇油嘴滑舌的淫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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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嫣知道自己根本杀不了虚言，一气之下奔出少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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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走肉般走到半山腰河边，望著湍急河水怔怔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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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这般死了，岂不是便宜了那个淫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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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眼，忽然发现那个“淫僧”竟挑著水桶和柴禾坐在河边大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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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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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嫣咬牙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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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言手扬空桶道：“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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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杀不了你，我这就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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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嫣再次起身，向河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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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言舀水冲洗扁担：“你说要死给我看已经说第二遍了，贫僧的《往生咒》早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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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言闭目合十，嘴巴嘟嘟囔囔：“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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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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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嫣鼓足勇气，脚刚沾水又缩回：“这水怎的这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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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言克制笑场的衝动：“多新鲜吶，昨天河水刚化冻，水里还飘著冰碴子。要不贫僧替您生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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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嫣跌坐岸边，抱著膝盖嚶嚶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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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言见王语嫣落魄至此，也有些心软：“昔有比丘见女子落水，犹豫该不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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