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事已至此,还是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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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说过，当深蓝港內的居民，在某个不经意间偶然看到了那件雕塑之时，污染的种子便已经被种下，即便对方甚至压根不记得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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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神明的规则，又岂是那么轻而易举便能够被揣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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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周围仪式布置被打破，狼藉一地的祭坛：“利用祭品，仪式，以及信徒虔诚的信仰作为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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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確实是损耗最小，最为简单便捷的神降途径。但是，却並不是唯一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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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特的话语微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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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位曾在不经意间看到了那件雕塑模样，乃至於偶然听闻过其存在的人……皆可以成为祂的信徒，血肉。与降临仪式唯一的差別，仅仅在於损耗，以及所需求的数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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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一天黄昏时分的深蓝港，是否在神秘学上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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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十月九日傍晚六点三十分的神降，是我所经歷的数万次循环里，唯一既定不变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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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降临仪式能成功完成自然不必多说，而倘若仪式失败，原本的信徒被清剿……那么深蓝港中那万千潜在的受污染者，便是祂降临的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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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特注视著密室內摇曳不定的烛光，轻声笑了笑：“神明所標定的命运轨跡，又岂会因为几个凡人的小动作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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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你不会因为有虫子在书包上咬了个洞，就放弃第二天预定的春游计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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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之內重归寂静，仅余下桌上白蜡烛燃烧的啪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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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緹娜望著窗外那灰濛濛的天空，以及被夜色所笼罩的深蓝港，只感觉压抑得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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