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醴泉县上元节的灯火將酒肆门框映得通红,张仪騫扶著腰间黑葫跨进门槛,鼻尖先撞上浓郁的葡萄酒香。玉真公主褪去道袍,换了身月白襦裙,正用银签拨弄案上的博山炉,青烟里混著龙涎香与狼毒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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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公主。”张仪騫单膝点地,余光瞥见小十六正偷偷往嘴里塞胡饼,腮帮子鼓得像只栗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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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公主指尖叩了叩案上青瓷盘,盘中葡萄紫得发黑,“听闻你们在昭陵见了九龙宝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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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劲大大咧咧地坐下,屁股刚沾胡凳就蹦起来——凳面竟刻著个狼首暗纹。林晴儿眼尖,用铜钱蟒鞭敲了敲桌腿:“公主这酒肆布置得古怪,满是驱邪符篆,莫不是专门等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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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公主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半块金狼鞭残片,鞭身咒文在烛火下泛著幽光:“五姓七望的爪子已伸进驪山老母宫。三日后便是乞巧节,卢氏要在那儿举行『狼神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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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祭?”小十六惊得胡饼掉在地上,“用啥祭?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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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皇家血脉。”公主目光扫过张仪騫眉心的金箍纹,“十六郎的玉佩、张仪騫的血咒,都是他们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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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儿突然拍案而起,铜钱蟒鞭“啪”地甩在墙上,震落半片墙皮:“敢动本姑娘的人,卢十三娘那老妖婆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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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騫却盯著公主手中的残片,黑葫在怀中发烫,竟与残片共鸣出金光:“公主可知,当年太宗皇帝用佛道儒三法镇住修罗王?袁天罡的玉简里,提到驪山老母宫有『先天八卦台』,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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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咱们要抢先一步!”小十六蹦到案上,金冠上的明珠差点掉进葡萄酒罈,“我知道老母宫的密道!去年我在那儿放过孔明灯,墙缝里能钻进去三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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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劲揉了揉眉心:“十六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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