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高价收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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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之事，道长倒是熟稔。”韩安郡状似无意地搭话，指尖轻轻拂过神像手中的孽镜台，那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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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道长嘿嘿一笑，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齦，说道：“大人可知？上月十五开鬼门，牛头马面的石像挪了位置。”他忽然压低声音，刻刀指向后殿，眼神中透著一丝神秘，“城隍爷的坐骑...半夜淌过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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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安郡顺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泥塑乌騅马的铁蹄果然带著水渍，在地上留下几个湿漉漉的蹄印。他正要追问，忽听头顶传来扑棱声——画梁间掠过一抹翠影，竟是只叼著卦签的鸚鵡。韩安郡抓住了掉下的卦签，上面只有一个字“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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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小郎君的灵禽。”二道长眯起眼，看著鸚鵡，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能断吉凶，会背梵文。若得此鸟，这城隍庙的香火钱能翻三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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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飞檐，给整座城隍庙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韩安郡在庙门前驻足回望，晚霞给十殿阎罗镀上血色，那些神像的眼珠仿佛在转动，冷冷地注视著他。韩安郡心中一阵发毛，赶紧转身，甩鐙上马，“回衙。”他的声音在暮色中响起，惊飞了柳梢的寒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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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开始，全县悬赏收磨。”韩安郡坐在马背上，对身边的衙役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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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县衙告示墙前挤得水泄不通，人们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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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价收磨扇，每扇三钱银！这县太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个货郎踮著脚，念完告示后，衝著对面的客栈嗤笑，“赵掌柜，您家后院那扇陈年石磨，可算能换酒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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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娘的屁！”客栈掌柜赵福摔了算盘，脖颈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老子开门做的是正经生意...”话音未落，后厨传来妻子惊慌的碎碗声，像是在印证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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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二抬著磨扇跨进县衙时，檀香都压不住他满身的冷汗。他的脸色苍白，眼神闪躲，脚步也有些踉蹌。仵作將证物磨扇往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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