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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最大的青蛙猛然跃上他膝头,鼓膜剧烈震颤。张仪騫神色骤变,因为他听到了青蛙细若蚊蚋的哭诉:“恩人沉在桥墩下...磨扇压著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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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人到——”马蹄声惊破暮色。张仪騫迅速咬破指尖,血珠点在蛙群额间,低声说道:“待会跟著我的手势跳。”青蛙们齐齐頷首,他闪身躲进桥头柳荫,眼看著韩安郡的皂靴踏上磨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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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后!都退后五十步!”衙役们横著水火棍驱赶百姓。韩安郡却盯著桥面,瞳孔骤缩——数百只青蛙正从河滩涌来,在磨扇上排列出歪扭的“冤”字,水草缠在它们鼓胀的肚皮上,泛著诡异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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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笔墨来。”韩安郡撩起官袍蹲下身,竟与领头的碧眼青蛙平视,“若有冤情,本官定为尔等做主。”话音未落,蛙群突然跃向桥栏,此起彼伏的鸣叫匯成悽厉哭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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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差役从桥墩捞出绑著石磨的尸体时,夕阳正將清河染成血色。韩安郡用帕子捂住口鼻,仔细端详尸体手腕的勒痕——那分明是客栈捆猪的梅扣,他心中暗忖:“这案子,怕是不简单。”\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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