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唐朝的赛犬

普通的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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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韩安郡忍不住击掌喝彩，他今日微服出行，身著赭色常服，下摆还沾著泥点，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兴致。他的目光比鹰隼还锐利三分，看著黄耳，眼中满是讚赏。“此犬深諳兵法之妙，真是条灵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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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騫笑而不语，从褡褳里摸出块肉脯。黄耳却不急著受赏，它鬆口將挣扎的小野猪拱到主人脚边，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得意，仿佛在说：“主人，你看我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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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灵犬！”二道长抚掌大笑，玄色道袍被山风鼓得像帆一样。“某这黑嘴……”他刚要说话，却被张仪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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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且慢。”少年突然蹲下身，指尖轻触小野猪颤抖的脊背，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礼记》云『毋覆巢，毋杀孩虫』，这幼崽尚未断乳，实在可怜。”他一边说著，一边解下腰间锦囊，递给邓锡。“烦劳邓叔將黑嘴留赠道长，某只要这小兽。”说著，他轻轻抱起小野猪，那小野猪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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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霎时炸开锅，眾人都没想到张仪騫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邓锡捧著锦囊的手直哆嗦，他打开锦囊一看，里面躺著枚西域猫眼石，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烁著迷人的光芒。这猫眼石价值不菲，够买十头猎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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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道长怔了怔，隨即仰天大笑，笑声在山谷间迴荡。“后生可畏！某观黄耳有將帅之风，此犬合该隨你。”他解下黑嘴颈圈，拋给邓锡。“便依张小郎君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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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上，小野猪蜷在张仪騫怀里打盹，时不时还哼哼几声，可爱极了。黄耳时不时扭头轻嗅小野猪，对这个新伙伴充满了好奇。途经土地庙时，少年忽然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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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眼贼……”他戳了戳小野猪的朝天鼻，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笑纹里漾著晚霞的余暉。“这名號可衬你？以后你就叫环眼啦！”小野猪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哼唧了两声，算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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