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鸩酒

待人都走光了，周武帝看也不看地上缩成一团的沈慧茹，站起身大步离去，行至殿门，对常喜沉声命令道，“赐她一杯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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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慧茹动了动，被残忍虐打也依旧干枯的眼眶涌出两行热泪，艰难的爬起来磕头，沙哑的嗓音满含感激，“罪奴谢皇上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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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武帝仿若未闻，脚步不停的远去。常喜端着一杯鸩酒送到她唇边，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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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拐角，看见静静伫立在廊下的太后，周武帝愣了愣，随即上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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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收回看向远方的视线，幽幽长叹，“留她到现在，你等的就是这一刻吧？可怜她还要向你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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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武帝默而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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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明日便走。”太后转身，背影毫不留恋。离开十年，她早已不习惯宫中的勾心斗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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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们安分守己，今日之事本不会发生。”周武帝上前几步，沉声解释。若不如此，这群女人永远不会消停。他预料到了人心的丑恶，所以设下了这个陷阱，若她们抑制住了心中的恶念和贪欲，这一切都可以避免。为了争宠而手段尽出，他总有疲于应付的一天，不如而今一劳永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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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摆摆手，不想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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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武帝心中微涩，苦笑道，“母后也等参加完桑榆的封妃大典再走吧，也算给她一个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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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计较这些。”太后终于开口，“哀家等她封后那天必定会回来。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话。”深深看一眼儿子，太后表情略带忧虑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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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不必担心，儿子对桑榆是真的，她是儿子心中最干净柔软的所在。”周武帝用拳头抵住胸口，慎重的语气仿若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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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脚步微顿，深沉的眼底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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