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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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程炳雄也就不再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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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王秀兰和程阳出去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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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打酒回来时，听到程炳雄正在讲述那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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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队的狼狗戴著铜铃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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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铃响三声是换岗，响五声是突击查暂住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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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王秀兰在土灶前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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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灶台腾起青烟，咸香的马鮫鱼在生铁锅里煎得滋滋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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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香气渐渐瀰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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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罐来到商店，里面的三洋收音机正播《每周一歌》：“酒干倘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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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萍嫂，打一斤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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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兑水的还是原浆？”阿萍嫂放下手里正打著的毛衣针毛衣，过去拿上一个矿泉水瓶，掀开陶土酒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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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注意到木勺上还沾著一些封条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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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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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半，屋內的桌子上摆上了几样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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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盘酱油炒的咸猪肉泛著油光，马鮫鱼散发著一股咸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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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还有青菜，咸菜和咸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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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兰往他碗里夹了块鱼腹肉：“阿雄，尝尝这个。听说是沙头角今早刚靠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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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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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炳雄的眼眶微微泛红，用筷子夹起，感受著咸鱼的味道，感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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