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南北中,府菜、海鲜、川菜,真把咱们招待所的手艺宣传出去了。”
他蹲了蹲酒杯,满脸认真地说道:“刚开始我也是没想到,做饭馆的效果会这么好。”
“是【沁园春】、【浪淘沙】和【渔家傲】这三个牌子吧?”
装老乌龟的夏中全这会儿却抬起头应和道:“刚开始听说我也是一愣,真去了才知道,敢情是咱们厂自己的手艺,呵呵呵——”
“你进去的时候没看头顶的牌匾啊?”
李学武见服务员把酒斟满了,端着示意了夏中全道:“上面可写着招待所的名字呢。”
“哈哈哈,去吃饭呢,谁看那个啊。”
夏中全明显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刚刚就在说瞎话,你不信?
要说秦淮茹借着招待所的名义在城里支起了几个饭馆这件事,机关里没传的厉害,他这个经常吃请的老饕能不知道?
开玩笑呢——
机关里之所以没传这件事,大概有几个原因,一个是厂里的营生,有什么可传的。
你要说招待所往外头支摊子这件事可议,可支摊子的人都是招待所的。
再有,那三处饭馆新用的职工也都是厂里劳服公司过去的,很多都是职工子女。
说三产的闲话,不等于说自己不该有福利待遇嘛。
二一个,厂里办的那三处饭馆,规模大,品类全,味道一定好吃。
但有一样,走三产出去的项目,能是一般人吃得起的吗?
你要说走公账,按招待算,这没什么,谁吃不起,公家也是吃得起的。
个人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去饭店装什么冤大头啊。
请客,厂里招待所一样的水准,价格还实惠,冤大头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所以少有人说,老李真就借着这个意思,开始了今天的话题。
夏中全真是个妙人,该装聋作哑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该应和的时候贯会装聋作哑。
李学武轻轻点破了他的小心思,在酒桌上并没有多么寒碜,反倒是一种小乐趣。
大家笑呵呵地开始了今天的酒局。
说是酒局,更应该说是饭局,因为有李学武在,没谁会主动张罗喝酒。
喝个屁哦,李学武一个人能把一桌子人喝桌子底下去,他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晚上老李定好了,要打麻将,不然你以为他刚开始说的摸是摸什么,摸麻将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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