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干涩无力,忽然感觉到自己苦修一生的佛门禅理无法拿出一个正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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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浪道:“请恕晚辈直言,大师在这里不是为庆王做什么,而是为自己,您想求得一个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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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禅大师长叹了一口气:“秦施主这番话让老衲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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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浪道:“世人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俗人都能看透的道理,为何大师看不透?”他拎起茶壶为一禅大师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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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禅大师盯着茶盏中琥珀色的茶汤,低声道:“禅心如茶,虽然清澈透底,可终究还是染上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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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浪道:“大师的心结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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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禅大师点了点头:“和秦施主一席话,老衲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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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浪道:“晚辈没有这样的本事,只是别人都把您当成佛,晚辈将您当成一位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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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禅大师道:“高处不胜寒,老衲不想站在高处,可别人却偏偏要将你推上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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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浪微笑道:“晚辈再斗胆送您一句实话,不是因为您站得高,而是因为别人和您相处的时候习惯于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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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禅大师内心一震,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如此年轻怎么对人生的参悟如此透彻?此子若是肯加入佛门,日后成就不可限量,他的慧根和悟性要比空海更优,可一禅大师也明白,秦浪绝非佛门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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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禅大师道:“老衲乃方外之人,朝廷的事情不便说,只是秦施主现在的处境恐怕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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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浪道:“梁王、庆王、陛下,大雍龙氏已无男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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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禅大师其实也已经知道了皇宫中发生的事情,皇上遇刺一事虽然没有正式昭告天下,可大报恩寺已经接到密报,一禅大师也派他的师弟连夜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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