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吟隨口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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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京城的风气,男子娶妻纳妾,管正头娘子叫夫人,家里的都是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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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称呼妾室为姨娘的,並不能叫夫人,也不能出去会客见人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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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有一些轻狂的男子出门將体面些的妾室带在身边,狐朋狗友们凑趣,称一声“小嫂子”,“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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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夫人一般,到底不是真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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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见过谁叫小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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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茶水的店小二热情道:“贵人不晓得,这是咱们临安城里的风俗,好些人娶了大小两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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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纳妾么。”殷溪冷冰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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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这话可说不得。”那店小二瞧著楼下长街走过去一个侍婢簇拥著的锦衣女子,慌忙道,“几位外地来的,这话在咱们这儿可不能隨意说,恐怕人家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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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说不得的?”采萍笑道,“我家主子是从外地来的,倒真是没见过这等说法,有些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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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模样和气,说话间未语先笑,还是一口的江南口音,瞧著不像是大户人家的丫头,倒像是邻家姐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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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瞧她亲切,便打开了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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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临安,自古行商的多,好些外地来的客商,南北两地跑,两边的產业家宅都得人打理,人家可不得在这儿娶个精明强干的来打理伺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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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倒像是咱们京城里说的外室。”採莲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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