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立储本身……当争吵的焦点被成功转移,当御史台的‘正义凛然’变成了赤裸裸的‘公报私仇’时……”
上官景逸顿了顿,目光幽深。
“母凰再一锤定音,阻力,自然就小得多了。”
“高!实在是高!”齐维尔心悦诚服,忍不住再次抚掌,脸上全是叹服,“陛下圣心烛照,殿下明察秋毫!有木侍郎这步暗棋,不,是这面‘明盾’在前,下官这心里,总算是踏实了!”
她看向上官景逸,眼神充满了信心。
“殿下放心,兵部和下面的暗桩,下官定会约束好,确保万无一失!”
上官景逸看着齐维尔那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眼中笑意更深。
她优雅地重新拈起一枚黑子,目光落回棋盘,声音带着掌控棋局的从容。
“去吧。记住,静水流深,方显其力。”
齐维尔立刻起身,抱拳行礼,动作带着武将的利落,“下官告退!殿下放心!”
说完,便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雅间门口走去,步伐间都带着一股子即将参与“盛事”的劲头。
雅间内,重归一片静谧,唯有沉水香清冷的余韵在空气中若有似无地流淌,还有窗外透进来的、被窗棂切割成几何光斑的午后阳光。
上官景逸并未立刻起身。她依旧端坐在矮榻主位,姿态沉静,仿佛一尊玉雕。
棋盘上,方才落下的那颗关键黑子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她此刻心中已然布下的棋局。
她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冰凉的榧木棋盘边缘轻轻划过,发出细微的摩挲声,目光则落在对面齐维尔留下的、尚有余温的锦墩上,眼神深邃,若有所思。
必胜的棋局都摆在面前了,只是不知这次能咬下来几个空位。
她看着棋局,又仿佛透过棋局看到了三日后的金銮殿。
母凰的布局,木锦之的锋芒,朝臣的百态……一场大戏即将开场,只是可惜这样热闹的场景她却不能在场。
却也不觉遗憾,实在是齐维尔在她耳边已经念叨过太多次御史们的‘通篇大论、引经据典’,她没有太多兴趣提前体会这种令人苦恼的痛苦。
片刻,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指尖的动作一顿,随即屈起中指,在棋盘边缘不轻不重地叩击了几下。
清脆的“笃、笃、笃”声在静谧的雅间内格外清晰。
“来人。”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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