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的荆棘。”
我眯了眯眼,问道:“宁姐,老钟是不是还和你说了些什么?”
“钟阿姨说,你有个上海的女朋友,姓张,职业模特,”她放下茶杯,看着我,“说实话,我本不想接这个差事,按钟阿姨的说法,你这27年算是白活了——空长岁数不长担当。”
我想开口诡辩,却听见她继续道:“我实在想不通,以你的成长环境,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影响成这样?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最该拼搏的年纪,挥霍自己的黄金期。”
“那宁姐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她微微倾身向前,眼神锐利,“非要我说的话——你明明长了个清醒的脑子,却偏要做糊涂事。”
她的语速突然加快,问题像连珠炮般砸来:“你真以为现在的工作是靠你自己本事得来的?”
“你真觉得钟阿姨的名声没给你的生活行过方便?”
“你又凭什么认为一所重点高中,会把年度最重要的项目之一交给一个毫无资历的年轻人负责?”
“……”
她的质问像一记记闷棍,将我所有辩白都堵在喉间。我刚要开口,江婉宁已经蹙起眉头:“相比千万人,你是幸运的,”她的指尖轻点桌面,“至少你永远不用担心明天的早餐在哪里。”
窗外的霓虹灯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她忽然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倦意:“我和你不一样,”她望向远处,“我是宁缺毋滥,而你——是在糟蹋别人的真心。”
……
晚餐结束后,江婉宁看了看腕表,以单位加班为由起身告辞。此刻,只剩我一人坐在原处,任杯中的残茶渐渐冷却,也任由她那些锋利的话语在脑海中反复回响。
这顿饭的用意已然明了——哪里是我自作多情所想的“相亲”,分明是老钟精心安排的敲打。最令我意外的是,在最后那五分钟里,江婉宁破天荒的和我阐述自己对情感的理解。
也就在这短短的五分钟,许多曾经想不通的事,突然就豁然开朗了。
她说,情感如树。
起初不过是一抹微弱的绿意,怯生生地探出枝芽,在风里轻轻颤抖。而后,经年累月的阳光与雨水浇灌,它渐渐抽枝散叶,直至亭亭如盖,投下一片深沉的荫蔽。
可树要长得挺拔,便不能任其疯长——斜逸的枝节需及时修剪,杂乱的欲望要果断斫去,只留下最纯粹的主干,才能在风雨中不折,在岁月里长青。
而我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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