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工作的语气说道:“从现在到元旦还有四个工作日,如果你能在这期间完成所有既定任务,我可以帮你向吴姐申请特批。”随即她强调道:“但必须提醒你,届时我会进行全面查验,只要有一点纰漏……”
……
下班后,我站在校门外等候陈子言。初冬的晚风带着丝丝凉意,也正好让我冷静思考云悯所说的话。
她没有要求我立即答复,而是给了我充分的时间权衡。毕竟事关学校年度重点项目,不是靠几句豪言壮语就能应付的。这种需要缜密规划的工作,光有热情可远远不够。
正沉思间,一道刺眼的远光灯打断了我的思绪。不用想也知道,这种对我缺德的事情只有陈子言会干。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钻进副驾,刚系好安全带就听见他调侃:“哟,你这工作不是朝八晚六吗?怎么憔悴得像通宵偷学校电似的?”
“偷电?”我没好气地回怼,“先不说违法不违法,就这来回油费都够交一个月电费了,我脑残啊?”
“或许呢?”
“丢你老母啊。”
闲扯了一会,我问道:“真的想好年后离开惊鸿,去加入维棠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知道我今年多大岁数了吗?”见我一愣,他苦笑着:“快三十了,洛辰,你说在这个环境,三十岁的男人跟罪犯有什么区别?”
我无言以对。和我稳定但薪水少的工作不同,他选择了高薪的行业,自然要承受比我更残酷的现实拷打。
“三十岁和罪犯有什么区别?”
这似曾相识的感慨,让我想起刚毕业时的我们。那时满腔热血,以为能大展宏图,殊不知早就在社会的牢笼里而不自知。
我沉默片刻,追问道:“夏清河那边是什么想法?”
“待会儿见面你就知道了。”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那笑容里浸满了对现实的无力感。
我突然想起每天早高峰挤地铁的场景——当今的工作生态何尝不是那辆永不到站的列车?发车间隔越来越短,站台上永远涌动着新毕业的实习生、培训生,他们举着电子offer像举着车票,红着眼,削尖脑袋往已经爆满的车厢里挤。
我们这些早几年上车的,被推搡着从“职业发展车厢”退守到“生存专列”。西装革履的吊着拉环摇摇欲坠,戴工牌的年轻人蜷在角落改PPT,每个人都在用后背承受后来者的挤压。最讽刺的是,明明听见广播说前方到站,却从没见过对应数量的乘客愿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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