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御空穿过青云宗山门时,左肩的旧伤突然像被火钳烙了一下。
三日前系统提示的"灵压异常预警"在识海闪了闪,此刻下方漫山的松涛声里,分明裹着某种不属于这个清晨的震颤——像是有人把整块天都捅漏了,漏下的不是光,是淬了毒的雷。
"是丹劫。"我捏诀的手指微微发颤。
寻常丹劫至多三道赤雷,可此刻远远望过去,丹堂方向那道紫黑色雷柱正贯穿天地,雷蛇顺着避雷阵的缺口窜出来,把整座丹峰的青石板都劈成了碎渣。
脚刚沾地,焦糊味就灌进鼻腔。
丹堂的飞檐塌了半边,烧得发红的房梁砸在避雷阵上,迸出刺目的火星。
我踩着满地碎裂的丹瓶往里冲,视线扫过倒在血泊里的外门弟子——他们胸口的宗门徽章还在,但人已经没了气息。
"周青!"
这声喊卡在喉咙里。
丹炉残骸堆成的小山上,有个人影正跪在焦土中。
他玄色道袍成了碎片,后背的血痕像蜈蚣似的爬满皮肤,可双手却紧紧护着什么——指缝里渗出的血滴在地上,把那团半透明的丹光染成了暗红。
我冲过去时,他抬起头。
那张我熟悉的、总爱挂着毒舌笑意的脸此刻肿得像发面馒头,左眼肿成一条缝,右眼角还挂着血痂。
可他看见我的瞬间,嘴角竟扯出个笑:"师兄...你回来得...刚好。"
"闭嘴!"我扯下外袍裹住他,灵力顺着掌心往他体内灌。
傀儡之心在识海运转时,指尖突然触到一片冰——不是普通的寒,是那种能冻穿魂魄的阴寒,和三日前幽冥教主骨剑上的蚀法咒,一模一样。
"丹堂长老..."周青突然咳嗽,血沫溅在我手腕上,"他...在丹炉里下了蚀心钉。
说我抢了他的丹王令...说我不该..."
"轰!"
头顶炸响惊雷。
我抬头的刹那,看见丹堂角落的阴影里,丹堂长老正扶着断墙站起来。
他筑基后期的修为在雷劫里像纸糊的,道袍烧得只剩半截,左半边脸焦黑,右半边却扭曲着笑:"禁丹...药皇的遗祸!
当年药皇就是用这丹...反噬整个修真界!"
他踉跄着往前扑,指尖的血珠滴在周青护着的丹光上。
那团光突然剧烈震颤,我分明听见婴儿啼哭般的尖啸——是丹劫在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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