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的温柔——从不会真正忘记任何一个家园。”她看着第一亿零二个家园的孩子们在湖边放纸船,船身是用信笺糊的,帆上画着共生花,航行轨迹恰好是星图的轮廓,像在说“我们记得你”。
信笺湖的“绽放节”上,孩子们围着共生花举办“信笺灌溉”活动。每个孩子都要将混合了自己家园记忆的水滴,滴进共生花的花心。地球孩子的水滴里混着松针的香气,硅基孩子的水滴是会发光的晶体液,小女孩的水滴里,融着星禾手札的碎片,滴入花心的瞬间,共生花突然释放出万道光芒,在湖面投射出所有家园的笑脸,其中“遗忘家园”的孩子们正朝着光的方向挥手,像群终于找到归处的朋友。
“看,他们回来了。”小女孩指着光芒中的笑脸,湖底的《共生年鉴》石雕突然渗出液滴,在湖面组成行字:“所谓共生,是永远为遗忘的角落留盏灯。”她看着第一亿零三个家园的星舰顺着花瓣航道驶来,舰身上的共生花图案与湖面的花朵完全重合,像枚穿越时空的文明印章。
小女孩的《湖语手札》出版时,她选择用“信笺湖的潮汐”作为序言。书里没有宏大的理论,只有最细微的观察:“涨潮时带来新的信,退潮时留下旧的念,就像记忆从不会真正消失,只是换种方式存在。”最后一页贴着片来自“遗忘家园”的信笺碎片,上面用模糊的字迹写着“我们在这里”,笔迹与所有家园的孩子都有几分相似,像句跨越遗忘的呼唤。
跨星邮筒的铜铃声在信笺湖与星空间回荡,这次没有信件寄出,只有共生花的种子顺着湖水漂流,在第一亿零三个家园的岸边扎根,长出新的共生花,花瓣上的邮筒剪影里,多了“遗忘家园”的标志,像个失而复得的拼图块。
小女孩站在新绽放的共生花旁,看着“遗忘家园”的孩子们在信笺湖边读信。第一亿零三个家园的邮筒正吐出封特殊的信,信封是用所有家园的树皮混合制成的,拆开时,信纸化作群发光的鱼,在湖中游成“我们”的字样,其中“遗忘家园”的笔画,由无数闪烁的光点组成,像在说“我们从未离开”。
“这才是共生的终极形态。”小女孩举起星念留下的相机,将这一幕定格。照片里,湖面的共生花与新家园的花朵在星轨上连成线,线的两端,第一轮回的播种者与“遗忘家园”的守护者正在握手,背景里的信笺湖潮汐,正将所有过往的信笺推向新的家园,像场永不停止的记忆接力。
星舰的日志里,最新的记录是小女孩写下的:“湖会记得所有信,花会开给所有等信的人。”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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