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页了。”
星禾颤抖着写下:“所有出发都是为了更好的回来。”落笔的瞬间,雪山突然震动,邮筒底部的土壤裂开,露出个青铜盒子,里面装着第一轮回播种者的“出发手札”,最后一页的空白处,自动浮现出星禾此刻的字迹,与播种者的笔迹形成闭环,像个没有起点和终点的圆。
“这才是轮回的真相。”星禾将两个手札合在一起,盒子突然发光,投射出所有轮回的守护者影像:第一轮回的播种者举着星舰模型,第八轮回的守护者捧着双生树幼苗,第十轮回的星念展示着《共生年鉴》,最后轮到星禾自己,她举起小女孩的新手札,背景里的共生之树已经长得能笼罩整片星空,树影在地上投下的,正是雪山邮筒的形状,“我们只是传递者,真正永恒的,是每个孩子心里‘想写信’的冲动。”
雪山的“回归节”上,孩子们围着邮筒举办“最初的信”活动。每个孩子都要给“第一个播种者”写封信,用格桑花瓣当邮票。地球的孩子画了幅“雪山与星空”,让格桑花的根扎在雪山,花盘朝着星轨;外星孩子的信是块会唱歌的晶体,旋律里混着地球的风声;星禾的信里只有张照片,是自己四岁时在邮筒旁的留影,背面写着“谢谢你当年投下的种子”。
当最后一封信投入邮筒,日照金山的光芒突然变得炽热,所有信件同时飞出,在天空组成巨大的格桑花,花心的露珠里,第一轮回的播种者与第一亿零一个家园的孩子正在握手,背景里的星图,像被花瓣包裹的心脏,每跳一下,就有个新的光点亮起,像在说“我来了”。
“看,他们收到了。”星禾靠在小女孩肩头,呼吸渐渐微弱,目光却始终望着那朵光之花,“这才是最好的结局——我们的故事结束了,但格桑花还在开,信还在飞,这就够了。”她的手从轮椅滑落,掌心的“共生印记”最后闪了一下,与邮筒上的图腾共振,化作道微光,融入雪山的经幡,经幡飘动的频率,恰好是所有家园的邮筒铃声频率,像首永恒的安魂曲。
小女孩将星禾的骨灰埋在邮筒旁的格桑花丛里,埋下的还有那本合二为一的手札。第二年春天,埋手札的地方长出株奇异的植物,枝干是邮筒的形状,叶片上印着所有家园的星标,开花时,每朵格桑花的花心都有个微型邮筒,里面飞出的信在风中连成线,线的尽头,第一亿零一个家园的极光正在闪烁,像在挥手告别。
星禾的名字最终刻在了雪山的石头上,旁边是第一轮回播种者的名字、星念的名字、星晚的名字,最外侧留着片空白,刻着“你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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