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西域都护府火漆印的信函,以及一卷略显陈旧、边缘磨损的羊皮卷。
“念!”东方宸命令道,目光却死死锁住张珩和靖北王的脸。
侍卫展开信函,声音洪亮,带着边关特有的粗粝感:“臣西域都护府长史王朗谨奏:九月廿八,鞑靼王庭金帐主力,携牛羊部众,仍在乌伦古河以西三百里草场过冬放牧,迁徙迹象全无!斥候回报,方圆千里,绝无十万铁骑集结调动之迹象!”
“轰——”
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在死寂的朝堂上炸开!百官脸上血色尽褪,惊疑、震骇、难以置信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靖北王萧锐和张珩。
东方宸却并未停止,他抬手,指向侍卫展开的那卷羊皮地图。那正是他昨夜从秘库中翻出的、前世殷照临终战前送回的最后一份手绘军情图!
“再看此图!”东方宸的声音如同寒铁相击,冰冷刺骨,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锐利,“此乃摄政王当年亲绘鞑靼王庭迁徙路线及惯常草场分布!乌伦古河以西,距我雁翎关…何止千里之遥!”
他的目光猛地转向脸色已变得铁青的靖北王,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笑意,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只余下森寒的嘲讽:“靖北王,你告诉朕,鞑靼主力尚在乌伦古河以西吃沙子,你这十万铁骑压境、兵临雁翎关的急报…是从何而来?莫非是那鞑靼铁骑长了翅膀,一日飞渡千里不成?!”
最后一句质问,如同惊雷炸响在萧锐头顶。他魁梧的身躯猛地一颤,脸上那道刀疤因肌肉扭曲而显得更加狰狞,张口欲辩:“陛下!臣…臣收到的斥候密报确凿…”
“斥候?”东方宸冷笑一声,截断他的话头,目光却如毒蛇般转向脸色发白的张珩,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怒,字字诛心:
“张首辅!你的门生昨日在御书房外,口口声声说‘摄政王若不去,恐寒了边关将士之心,反显陛下猜忌’!句句如刀,直戳朕的心窝!朕倒要问问你——”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沉重的声响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
“你和你那些‘忧国忧民’的门生,如此迫不及待地催促朕的皇叔出征,究竟是怕寒了将士的心,还是怕…朕的皇叔不去,你们无人可用?!”
“无人可用”四个字,如同淬了剧毒的匕首,狠狠捅破了那层冠冕堂皇的窗户纸!
张珩温润的面具彻底碎裂,血色尽褪,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他身后的门生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噗通跪倒一片。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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