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整座地牢突然剧烈震动!头顶砖石簌簌落下时,谢景行猛地扑过来将她护在身下。在陷入黑暗的前一刻,沈妙清晰听见他在耳边说:"沈将军...不是病逝。"
黑暗中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沈妙颈间。她抬手摸到黏腻的血,听见头顶传来谢景行压抑的闷哼。方才塌方瞬间,这人竟用脊背为她扛下坠落的横梁。
"你..."沈妙声音发紧,"为什么要救我?"
"怕你死了..."谢景行喘息着撑起身体,"没人告诉我虎符上的朱雀桥是什么意思。"碎石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啦滚落,远处传来地下水渗流的空洞回响。
沈妙摸到腰间火折子,微光亮起的刹那,她瞳孔骤缩——谢景行后心插着半截森白的断骨,玄色衣料被血浸得发亮。而更骇人的是,他们被困的狭小空间里,赫然陈列着七具身披沈家军铠甲的枯骨!
"戍卫营第三队..."她颤抖着触碰一具骷髅腰牌,"这是三年前失踪的..."
"斥候小队。"谢景行突然撕下袖口布料递给她,"用这个包扎。"见沈妙愣怔,他竟低笑出声:"沈小姐该不会以为,这些是我杀的?"
火光照亮枯骨颈间缠绕的银色丝线,沈妙瞬间想起黑衣人说的"银叶标记"。她猛地扯开最近那具尸体的领甲——锁骨处果然钉着片泛黑的银叶子,与刑部大牢南疆商人指甲里发现的如出一辙!
谢景行突然按住她手腕:"听。"
细微的机械转动声从四面传来。沈妙后背霎时沁出冷汗,这是沈家军密库特有的连环弩上弦声!几乎同时,七具枯骨的头颅齐齐转动,黑洞洞的眼睛对准了他们。
"蹲下!"谢景行揽着她滚向角落。箭矢擦着发梢钉入石壁,竟溅起幽蓝火花。沈妙闻见熟悉的苦杏仁味,失声叫道:"箭上有孔雀胆!"
这天下之毒产自南疆王室,而最后半钱明明锁在沈家...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灭口。"谢景行突然扯下她束发的银簪,精准掷向东南角阴影处。金属碰撞声后,机括声戛然而止。沈妙却浑身发冷——那手法的角度力道,分明是父亲独创的"回风拂柳"!
当沈妙用染血的裙裾裹好最后一块虎符碎片时,头顶终于传来挖掘声。谢景行突然贴近她耳畔:"戌时将至,沈小姐可敢与我赌一把?"他气息灼热,"赌今夜朱雀桥上,站着的是人还是鬼。"
月光从裂缝漏下的瞬间,沈妙看清了他掌心的东西——半片银叶上刻着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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