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尽数扣留府中后,这朱漆大门外就没断过焦灼的身影。盐运司同知孙启元已是第三次勒马驻足,望着紧闭的门扉急得胡须乱颤:“萧世子!犬子只是来陪老夫人赏菊,怎就成了刺杀嫌犯?还请通融让老夫见他一面!”
巡盐御史府门外,负手而立的萧承炯一身锦蓝世子蟒袍,腰间玉带衬得身姿挺拔。他目光扫过阶下乌泱泱的人群,声音不高却带着天然的威压:“孙大人稍安。巡盐御史在府中被刺毕竟不是小事,如今此刻虽被拿下,却咬出与府中客人有牵扯。如今林大人生死未卜,本世子按律扣留嫌犯关联人等彻查,可谓是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江淮首富汪家的管事尖着嗓子喊道,“我家公子昨天还在跟账房对账,怎么就成了关联人?巡盐御史府是审案的公堂吗?凭什么私扣良民!”
话音未落,就被萧承炯冷冷瞥了一眼:“这是谁家的狗奴才,都敢犬吠到本世子面前来了?御史府虽非公堂,林大人却奉旨查盐务大案,府中遇刺牵涉公务,便是刑部也需敬三分。你家公子是否良民,待查清与刺客的往来书信再论不迟。”他抬手示意身后护卫,“将此人拖下去,扰攘御史府门禁,杖四十以儆效尤。再告诉他背后的主家,再派这么愚蠢的过来,什么结果本世子就不保证了。”
护卫应声上前,那管事顿时面如土灰,被拖走时的哀嚎声让阶下众人齐齐噤声。
这时扬州知府颤巍巍上前:“世子,下官嫡孙女今年才十二,不过是跟着祖母来凑个热闹,实在经不起惊吓……”
“知府大人放心。”萧承炯语气稍缓,却寸步不让,“府中食宿如常,只是暂禁出入。前日汪家小公子想翻墙出逃,若非护卫拦下,此刻怕是已被刺客余党灭口。留他们在府中,反倒是最安全的。”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不少人想硬闯的心思。众人这才想起,三天前确实有黑影从府中翻墙而出,落地时便被乱箭射穿了一只手臂,那血淋淋的场面至今让人胆寒。
正僵持间,盐商之首秦老太爷拄着拐杖被人搀扶而来,这位曾经的盐商老会长,将位子传给汪守业后,早已经不怎么管事了,没想到此次他竟然亲自出山了。他对着萧承炯拱手道:“老夫知晓萧世子是奉旨行事,但老朽的嫡孙自幼体弱,府中汤药断了三日,再拖下去怕是要出人命。能否容老朽派医女送药进去?”
萧承炯略一沉吟,颔首道:“可。但药需经护卫查验,医女进府后亦需暂留,待查清无关方可离开。”
秦老太爷咬了咬牙,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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