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地瞥了眼萧承煊,这位公子哥的消息网,竟已深至宫闱?
"倒也不妨事。"林淡忽然轻笑,指尖在车窗雕花上划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咱们先查着..."他做了个落叶飘零的手势,一片枯叶恰从窗缝飘入,落在他掌心,"那位万一......"叶子在他指间碎成齑粉,"直接拿下甄家也算省事。"
这话说得隐晦,但三人都心领神会。
萧承煊眼中精光一闪,忽然压低声音:"你们说,会不会有人已经察觉我们在查盐税的事?"他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我昨日收到风声,淮安盐运使赵大人突然告病......"
话音未落,马车猛地一顿,剧烈的颠簸让三人的身形不受控制地晃动。车帘外传来侍卫急促的禀报:"二爷,前面是甄家的车队!"
萧承煊迅速挑开一线车帘,眯起眼睛向外望去。夕阳如血,将官道染得通红。只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驶来,为首的马车朱漆描金,轿顶的鎏金铜鹤在余晖中灼灼生辉,鹤嘴衔着的明珠随着车马行进微微颤动。轿旁跟着十几个锦衣家丁,腰间佩刀上的红绸迎风飞舞,气势汹汹。
"是甄家的仪仗。"萧承煊低声道,"年关将至,应是甄家女眷奉旨进宫。"他眯起眼,看见车队中间那辆垂着杏黄帘子的马车——那是唯有宫中特许才能使用的颜色。
说着,萧承煊吩咐车马避让。
这次出门因要低调行事,萧承煊并没有用自己一贯可以彰显身份的马车,特意选了辆青帷马车,连惯常佩戴的羊脂玉扳指都换成了普通的青玉。此时两辆马车即将交错,萧承煊甚至能听见对方车中传来的说笑声——那声音娇脆如莺,却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傲气。
待甄家车队远去,跟着林淡的护卫李醉驱马到车边,压低声音道:"老爷,刚刚过去的车队,运送的货物有问题。"
林淡赶紧掀开车帘。官道上的尘土还未落定,三人同时向外看去,两道极深的车辙印如同刀刻,在冻硬的路面上格外醒目。
"这么深的车辙印?车上会是什么货物?"沈景明没押运过货物,虽然看得出车辙印深,但是无法做出有效判断,语气中带着疑惑。
萧承煊和林淡就不一样了,他们俩都跟货物打过交道,一眼便看出了端倪。萧承煊和林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此处官道干燥,天又冷,按理说应该更不容易压出痕迹才对。"林淡的声音有些发紧,他想起刚才甄家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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