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接过纸张,目光扫过“三级考核制”的设计,立刻提出质疑:"如此简略,岂非儿戏?"
陈尚书挑眉,目光转向林淡和任学海:“这部分是你俩谁写的。”
任学海见林淡没有开口的意思,连忙上前一步,恭敬行礼:“回大人,这处是下官写的,林大人帮下官完善的。”
“说说看为何这样设计?”陈尚书饶有兴致的问。
任学海深吸一口气,将昨夜林淡的教诲娓娓道来:“启禀各位大人,原本下官设计的考验只有县考和京考两次,下官的考量有二。其一,算学不同于其他科目,无需长时间积累,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过多的理论考试反而难以检验真实水平;其二,此次选才旨在为户部快速筛选可用之人,过多的考试环节,只会徒增时间成本,于选才无益。但昨夜林大人看过后,建议下官增加府考。林大人说,此次变革意义深远,不应局限于户部,能通过县考的算工皆是可造之材,工部、地方各州府都急需不同层次的算学人才,府考既能进一步筛选人才,也能为地方输送新鲜血液。”
“可这,陈大人,下官还是觉得过于简略了!”左侍郎坚持道。
任学海正要解释,忽然感觉袖口被轻扯三下——这是他们昨夜约定的暗号。他心领神会地退后半步,果然听见林淡清朗的声音:"下官斗胆请教胡大人,您府上厨子应聘时,可需先种三年稻?"
左侍郎被问的哑口无言,不再反驳。
右侍郎摩挲着下巴,仍有疑惑:“这为何要给考过五级的算工发精算兴邦'的牌匾呢?”
林淡上前一步,神色沉稳:“下官知道个残酷且真实的事实,除了像任大人这样天赋异禀的,大多算学的人才都出自商贾之家。”任学海听见林淡夸他是天赋异禀,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林淡,要论起算学上的天赋异禀,谁比得上他啊!
林淡对任学海谴责的目光脸不红,心不跳继续道:“咱们给算工开的俸禄,或许远不及他们从商的收益,且有些算工需背井离乡,又没有通融还是非科举不入仕,若没有足够的利益驱使,他们为何要为朝廷效力?‘精算兴邦’的牌匾,不过是几块木料、些许颜料,成本微乎其微,但若是挂在商铺之上,便是无形的金字招牌,既能彰显荣耀,又能为商铺带来声誉与客源。过了八级,下官还设计了‘九章报国’的牌匾。”说着他从袖中抽出一卷市井画师作的《商行竞卖图》,指着画中"御赐"字样的招牌:"江南盐商为块‘乐善好施'的匾额,去岁给漕运衙门捐了三千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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