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小,但积少成多,一年下来就是笔不小的数目。
"看来咱们的差事不轻松啊。"林淡苦笑道。
任学海叹了口气:"这才只是浙江一省的盐税,还有漕粮、关税、茶引...六部账目堆积如山,只咱们二人..."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
埋头算了一上午,林淡只觉得头晕目眩。田赋、盐税、关税、茶引...各种繁杂的收支项目令人眼花缭乱。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抬头一看,案头的账册几乎纹丝未动。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林淡放下毛笔,墨汁已经在砚台中干涸。
任学海也抬起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林大人,您看是不是和尚书大人说说,这么多的账册,只咱们二人算,恐怕不知要算到何年何月去?"
林淡何尝不是这么想。他起身整了整官服:"我正有此意。户部既然新设了察检司,总不能让咱们孤军奋战。"
怀揣着一线希望,林淡来找陈尚书。陈尚书正在批阅奏折,见林淡求见,便放下朱笔。
"淡哥儿,何事如此着急?"
林淡详细陈述了察检司目前面临的困境,希望能增派人手。然而,陈尚书的回答却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
"淡哥儿,不是为师不帮你。"陈尚书叹了口气,"户部专门举行朝考,测试算学能力,结果..."他摇摇头,"百余名官吏中,只有任学海一人合格。"
林淡愕然:"这..."
"户部的账目错综复杂,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陈尚书语重心长地说,"没有扎实的算学功底,来了只会添乱。为师总不能把那些连《九章算术》都读不通的人派给你吧?"
离开尚书值房,林淡步履沉重。正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他站在廊下,望着庭院中匆匆走过的官吏们,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回到察检司,任学海仍在埋头核算。见林淡回来,他抬头投来询问的目光。
林淡摇摇头,将陈尚书的话转述一遍。两人相视苦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看来,咱们只能靠自己了。"任学海重新拿起毛笔,蘸了蘸墨,"下官想着,这样下去考评肯定极好,升官或许能快些。"
林淡知道这是任学海自我安慰的话。他走到窗前,望着院中那棵老槐树。树影婆娑,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窃窃私语。
"不,不能这样下去。"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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