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内室,崔夫人目光紧锁着正在为他收拾行囊的儿子林泽叮嘱道:"千万不能给曦儿喝茶,每日要记得让她吃红参,记住了没有?"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忧心。
林泽正低头将最后一叠文书收入樟木箱,闻言直起身时锦袍下摆扫过满地阳光。他望着母亲心中泛起酸涩:"娘,您已经说过七遍了。儿子真的都记得了。"话音未落,屏风后忽然传来清脆的应答:"祖母放心,曦儿会照顾好泽叔叔的。"
小黛玉从珠帘后探出小脑袋,鸦青的发髻上歪歪别着朵白玉兰,水葱似的手指捏着块绣了金线的帕子。崔夫人怔愣的刹那,小姑娘已经迈着绣鞋跑到膝前,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混着雪松香,像团温热的糯米团子般扑进怀里。"我的小心肝儿......"崔夫人一把将黛玉搂入怀中,"怎么就这么懂事呢?"
雕花架子床上,整齐摆放着崔夫人为黛玉新裁的春装,每件衣服的领口都细细绣着辟邪的缠枝纹。梳妆匣里,除了精巧的胭脂水粉,还压着从庙里求来的平安符。但即便准备得如此周全,崔夫人仍觉得不够。这些年黛玉跟着林淡常住扬州,她每月都要车马劳顿往返扬州,每次都要住上几日,如今却要长久分别,心里满是不舍。
"夫人,车马已经备好了。"许娘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崔夫人深深吸了口气,最后一次将黛玉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曦儿要听朱先生的话知道吗?”
小黛玉点头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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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至暮色时分,崔夫人终于缓过神来。
她倚着贵妃榻,看着林淡将茶盏推过来,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让老太太陪你回京吧。"青瓷茶盏里的碧螺春泛起涟漪,映着她眉间淡淡的忧色,"曦儿还小,身边总要有个女性长辈教导,才不会落人口舌。你祖母娘家人都在京中......"
母子二人闲话许多。
"娘,您说忠顺亲王嫡孙叫什么?"林淡突然打断母亲的话。前日在王府别院的水榭上,他曾见过那个少年,才五岁的年纪,已经能看出长得不错,一脸的富贵相。
"听王妃说,叫传瑛。"崔夫人放下茶盏,铜胎掐丝珐琅的盖子磕在盏托上发出轻响,"怎么,这名字有什么不对?"她望着儿子骤然凝重的神色,心中涌起莫名的不安。
林淡摇头不语,他的思绪有些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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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林淡无法入睡,独自坐在船头。春夜的星河璀璨,北斗七星在云层后若隐若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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