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他想亲自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师父。于是,他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道:“师父快下衙了,我还是想亲自去给师父报喜,晚饭不用等我了。”
“应该的。”崔夫人含笑点头,眼神中满是理解与欣慰,轻声让儿子快去,别误了时辰。随后,她又转头嘱咐林伍:“天冷,在马车上多备上个手炉,千万别让少爷冻着了。又将家中做的桂花糕让林淡一同带上,“娘记着你说过,陈大人爱吃。"
林淡应了一声,心中满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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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华灯初上,林淡的马车停在了陈府门前。朱漆大门上的铜钉夕阳下泛着暖光,门檐下悬挂的灯笼随风轻轻摇晃,檐角的风铃被晚风吹得叮当作响。
就在这时,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缓缓停在府前,陈尚书撩起车帘,满面春风地走下车来。他眼角的皱纹都因笑意堆叠在一起,还未等林淡开口行礼,便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喜悦:“淡哥儿来得正巧!老夫在衙门就收到了你的喜报,真是太给师父争气了!”说着,陈尚书拉着林淡便往书房走去,脚步轻快得完全不似一把年纪的人,“你不知道今日衙门上的人看为师的目光都带着酸意,那眼神,啧啧……”
陈敬庭一生阅人无数,到了这把年纪才收了林淡这么一个徒弟,自然备受关注。此前,尽管林淡在扬州明德书院接连摘得院案首、解元头衔,风头无两,却仍有不少人私下议论。有人说他没眼光,收了个出身不显的弟子;更有人直言不讳,连陈敬庭外放做知府的大儿子都对此颇有微词。
陈敬庭虽满腹学识,却无法逢人便宣扬徒弟那经天纬地的算学之才,只能将这份憋屈默默咽下。如今,林淡以十五岁之龄高中会元,这可是本朝前所未有的壮举,大三元的荣耀仿佛已触手可及。一想到今日衙门里那些前来恭贺之人脸上复杂的神情,陈敬庭就觉得通体舒畅,多年来憋在心里的那口气终于得以纾解。
“如此大喜,得喝上两杯!”陈尚书一进书房,便吩咐仆人备酒。书房里,鎏金博山炉吐着缕缕青烟。陈敬庭亲自从黄花梨柜中取出一套霁蓝釉酒具,釉色在烛光下如深海般莹润。屋内陈设古朴雅致,书架上摆满了经史典籍,案头还摊开着几本账本,可见陈敬庭平日公务之繁忙。
林淡心中一暖,恭敬地应下。其实,他对饮酒并无太多经验。前世在冰省,年轻人常爱喝清爽的啤酒,夏日里路边撸串配冰镇啤酒,是他记忆里畅快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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